这回,被岩浆灼烧的人换作江珩了。
他的呼吸打在冷白的脖颈上,立刻就生出一层淡淡的粉,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涌,江珩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右手不自觉地就抬了起来。
不!
不对!
没有这么简单!
脑海里,江珩狠狠给了自己两拳,用力咬破舌尖,疼痛让他重新拾回一点理智。
他看向沈清淮的眼睛,和以往每一个情难自禁的时刻一样,那双冷淡的眸色下隐隐涌动着情欲,但与之前不同,在那层极具诱惑力的表面下,他看出了隐藏着的深海旋涡,一旦选错就是万劫不复。
不能伸手!
江珩五指狠狠掐入掌心。
“怎么停住了,不想要么?”沈清淮见他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开始用言语循循善诱:“你不是喜欢我么,怎么连看都不敢看?睁开眼,看着我,你想不想要?”
二人贴得极近,沈清淮的呼吸打在江珩的眼角,模糊了视野,变得朦胧。
冷香缠绕着他,引导他向前,江珩再次咬破舌尖,腥甜的血顺着喉咙咽下,内心反复冒出警告。
沈清淮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诱惑自己取出灵官度,如果自己一旦真的取了灵官度,那么他就会立刻拒绝自己。
这也是在明确告诉自己,在沈清淮和灵官度之间,只能选择一个!
“”
沈清淮见江珩紧闭了双眼,飞快的心跳也随之变得沉重。
他会选我么?
沈清淮想要江珩做出选择,却又不愿太快知道答案,反倒是自己的心跳越快,感受着身下人的温度,脑海里一片空白。
两个人保持着姿势,也许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
直到沈清淮心一沉,俯身将唇对上江珩的唇,江珩却忽然身形一动。
“啊”沈清淮惊呼一声,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很快又被放到椅子上,睁眼一看,身上被红梅枝紧紧捆了一层。
他尚未回过神,侧脸又传来一阵痛感。
沈清淮的脸肉被人捏住一团,皱眉抬眼对上江珩,却意外被对方眼中的光亮愣住。
“考官禁止下场引诱考生,警告一次。超过三次,考生将无条件通过,考官不得有任何异议。”
江珩惩罚性地揉捏沈清淮的脸,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红指印。
沈清淮被捏疼了,晃着脑袋躲避他的魔爪:“你不是想唔疼松手”
“想,怎么不想。”江珩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揉着掐红的部位:“但若是以这样的方式,那不是我,是流氓。”
“何况你怀里的才几个,剩下那些散落在外的,指不定会落在谁手里,到时候换你求我也说不定。”
江珩难得占上风,眼尾都笑弯了,看着沈清淮感叹道:“要不是怕你直接给我判死刑,真想亲你一口。”
沈清淮身上被捆的结结实实,又被江珩折腾地没了力气,目光隐忍又带着一丝委屈,盯着他道:“松开我。”
江珩听话地收了红梅枝,沈清淮立刻狠狠踹了他小腿一脚。
“啊!嘶清淮?”
沈清淮踹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江珩瘸着一只腿追了上去。
“江哥!我正要去找你呢,我问管家管家说你投胎去了,我就说不能信吧,正好你就回来了——诶?江哥你腿怎么了?”
陈武在走廊里正撞见江珩一瘸一拐回来,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脸上还带着格外诡异的笑,陈武默默退后几步:“江江哥,你你你”
江珩没理会他的害怕,瘸着走回房间,在床前用力一蹦,整个人栽倒在床垫上,随着床垫弹了几下。
“江哥?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陈武小心翼翼挪到门口,对着床上兴奋乱滚的人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