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他们连喝的茶水都要同一高度,结的茶垢高度厚度都一模一样——但若是爱人,就不会计较得这么‘公平’。”
相反,爱永远是把更好的留给你。
江珩说话时一直看着沈清淮的眼睛,眼中的爱意如水般缓缓流淌。
看着他完好无损地坐在面前生气,就是自己被溺死也不后悔。
只见沈清淮沉默良久,眸色一颤,忽然往自己怀里一扑。
他伸手一接,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神奇的是,那两只手臂明明已经没了力气,挂在肩上却箍得有些生疼。
“对不起。”
耳边,沈清淮轻轻吐出三个字,可以听出里面夹杂的隐忍和愧疚。
江珩轻抚上他的背,安慰道:“只是误会而已,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害得你担心。”
说起来也不过是小事,左右两个人都已经安全上岸,没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江珩很快就拂过心头。
但沈清淮却没有松手,相反勒得江珩快喘不上气。
“咳咳咳……”
江珩此时敏感得很,一旦呼吸受阻就开始拼命咳嗽,可见刚才的情况确实十分惊险。
沈清淮松开了他,帮他拍背顺气。
江珩顺势靠在沈清淮肩上,仰头看着沈清淮的眼睛,此时真正有月亮自云层露出,月光筛过下垂的羽睫,落在水眸上支离破碎。
“那你后来怎么上来的?”
“咳咳……说来奇怪。”
江珩一面歇息,一面把刚才在底下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顺着那光潜了下去,发现底下不止有灯,灯的底下还有一个类似通道的地方,我想下去看但肺里的气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只能往回游。”
“我记得你离开的方向,但我在离水面还有三四米的地方没了力气开始下沉,那时候我连下辈子投胎做什么都想好了,突然就有人在底下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出水面。”
江珩那时也是懵的,直到被沈清淮拉上岸,脑子里还是恍恍惚惚,思绪十分跳脱。
沈清淮道:“是房子里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它拉着我。”
右手腕上的痕迹做不了假,痛感也是。
江珩把沈清淮的手腕握在手心,心疼地替他揉着:“早说要赶我们走,我就应该直接把门直接踹开,哪里用得着费这工夫。”
沈清淮摇摇头:“我们对它的事了解得太少。”
费了这么大一圈工夫,得到的信息屈指可数,也串不出一个大致的猜测,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
两个人都累了,只能收拾收拾先回去再说。
沈清淮和江珩把带出来的氧气瓶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了,沿着沈清淮指的路,走出了荷花池的范围,正好看到来找人的沈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