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道:“你有哪些,说来听听?”
江珩随即坐了起来,盘腿让沈清淮坐自己怀里,拿来纸笔,一笔一划计算道:“我们当年和师父师叔一起住在偏僻的乡下,有一间三百平的农家小院,他们遇害后,屋子被烧了个干净,但由于地不值钱没被收走,所以还是属于我们的,到时候和陈武分一半。”
“你住惯了高楼,那在基础上至少需要再盖个五层,加上电梯、实木家具、玉石装饰,我大概跑活一个月能攒一层。”
江珩在纸第一行写下房子,另起一行写下交通工具:“我不是很了解直升机,可能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不过要是卖法器的话可能会快一些。”
他另起一行又写下衣食:“每个月至少五套新衣服,每餐菜品不能低于银月楼的标准”
江珩算着账,越算越觉得心酸,要保证让沈清淮的生活水准不下降,他至少得努力好几年,也就意味着沈清淮跟着自己需要忍受好几年的苦。
他一边后悔前半生的得过且过,一边自卑到难以继续算账,纸笔顿时飞了出去,把脸埋进沈清淮颈窝,难受到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宝贝,我好像什么也没有”
沈清淮没接住飞出去的纸笔,腰间被箍得有些紧,他去掰江珩的胳膊,谁知江珩顺势摸到他的指间想把戒指取下,沈清淮立马拍走他的手:“送出去还有收回的道理!”
“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江珩的手背顿时红了片印子,委屈蹭到他耳边。
沈清淮揉他的发顶:“我有手有脚的,跑活不比你差,怕什么。何况现在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江珩顶了顶他温热的掌心,想起一事道:“我忽然想起来,那日彦禾说的都是真的?你用所有的钱买了座荒山?”
沈清淮点点头:“钱货两讫的交易,沈家收不回的,除非杀人抢劫。”
江珩道:“那卖主你都安排好了?”
“不用管他,沈岩现在没有功夫去追讨他,之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沈清淮目光冷淡地看着面前的红梅树,灵官度的残片还在里面发着微光。
“后面的计划,需要我做什么?”江珩吸了吸鼻子,重新振作道。
红梅树打开了口子,沈清淮从里面取出灵官度,拿在手里思考了片刻:“我们可能又要分开几日。”
“什么?!”江珩双眼瞪大,眉头皱成川字,着急道:“为什么又要分开?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做?我们难道不是一出生就绑在一起的吗?!”
“冷静点,你先把手从我腿上拿开。”沈清淮安慰道。
江珩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沈清淮从沙发上下来转身背对他,眼看着他将灵官度又放回红梅树上,随后忽然转身,毫无征兆一把跨坐在江珩胯上。
江珩:“!”
沈清淮放松了身子重量下压,江珩颤了颤,仰头看着身上的人,喉结狠狠一动:“清淮?”
沈清淮俯身在他唇上一吻,手指勾住他的领口,弯了眼细声道:
“完事之后,你带着灵官度悄悄离开沈家——”
江珩忍着身上的温度,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整个计划,眼中的火愈烧愈旺:“一定要做吗?听起来好像不是计划的必需项。”
“不愿意就算了,我马上就走。”沈清淮边说边撑着江珩的肩膀起身,兀的被人一把拉进怀里。
沈清淮挑眉看着江珩,对方胸口大幅度起伏,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沈清淮微微一笑:“听外面的动静小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江珩瞳孔一颤下定了决心,托着沈清淮的膝弯和后腰起身,将人压在了柜子上,两个人面对面贴得严丝合缝。碰倒的花瓶摔在地上,没有人在意它的声响,前厅的声浪又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