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内,林末念完旁白后,秦礼和白栩从两侧由下人跟随出场,在看到白栩的扮相后,秦礼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叮铃铃。”
“咳,对不起,我重来。”
秦礼被警告出戏之后,赶忙调整了状态,甩了甩身上的棕色长袍,对一旁裹着身大红旗袍的“郎母”,背起台词道:“夫人不必担心,娘的寿宴交由成忠办,既锻炼他的能力又能让老太太开心,岂不是一举两得,咱们的成忠将来可是要管理整个郎家的,要是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如何能放心他继承家业。”
秦礼台词背完后,一边偷偷憋笑,白栩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也得把台词念完:“啊,老爷,可是成忠才刚刚离开私塾,对于差人做事不很熟练,不如让管家跟着他一起去办。”
秦礼缕了一把胡子,粗着嗓子道:“恩!就让管家陪着少爷一起去!”
“成忠?成忠?”
郎母唤了几声郎成忠,紧接着,在屋子里干等了许久的江珩,默默推开门来到院内。
“爹,娘。”
江珩黑着脸背台词,秦礼颤抖着回了一声:“嗳!”
“老爷夫人。”
彦禾饰演的管家从门外走进来,向郎父郎母行礼。
“成忠啊,这回和管家上街,除了点心和寿糕之外,记得去请个戏班子来,你祖母就爱看些热闹的。”秦礼道。
“成忠知道了,成忠一定办好寿宴,祈愿祖母福寿延年。”
江珩背完台词,继而黑着脸瞥向林末,林末点点头,示意这场戏结束,接下来郎父郎母没有戏份,可以跟随江珩和彦禾一起上街,在旁观看。
“结束了,就这?”秦礼还没过完瘾,摸了把白栩光溜的旗袍面:“这也不沉浸啊,挺草率的。”
白栩反手拍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且回荡:“剧本确实挺粗糙的,不值这个票价,但是你如果再敢动手动脚,老子把你手脚剁了。”
林末摇了摇铃铛,道:“成忠和管家准备出门采买,请郎父郎母噤声跟随。”
江珩瞥了眼笑嘻嘻的彦禾,顾自长腿一迈出了郎宅。
彦禾跟在他身后,随即有至少十名下人npc从左右两边走出,手里挎着篮子和他们一同出门。
还没感受过这样的排场,江珩不是很习惯身后有这么多人,走路的速度不觉加快。
根据剧本,两个人从郎宅出来就往右侧的街市走去,像模像样地走近商铺,买果脯称斤两,一切宛如旧时。
“这个,二十斤,那个三十斤。”江珩念着台词,一面看着店员npc依照他的要求准备货品。
店员们见到有钱人家都很热情,大单子的利润多,有钱进裤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行动时都是手舞足蹈。
江珩盯着店员,回头给了秦礼他们一个眼神。
“快,儿给咱提示了,咱仔细看着点。”秦礼拿胳膊杵了杵白栩,白栩狠狠翻白眼。
打包好货品之后,几人回到大街上,沿着道路一直往前走,远远的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喧闹声。
江珩抬眼远眺,前面就是故事中的郎云桥,桥下有众多卖艺杂耍的班子,郎成忠需要请戏班就一定会去那里。
“少爷,老夫人最喜欢桥里边那家南柯戏班,尤其是他们唱的那出《惊梦》,老夫人都能背下来了。”彦禾念着台词,正是在提示首次做寿宴的郎成忠。
郎成忠听从了管家的意见,一路沿着桥边走去。
身着富贵长衫的公子,英俊神朗,气度翩翩,他经过时路边的艺人纷纷卖了力气地吆喝,拼命展示自己的技艺希望被郎家选中,要是能接住这泼天的富贵,未来便不用再忍受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少爷,看看我们的喷火!”
“郎少,看看我们的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