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当即明白了什么。
“那个空盒子里,原本装着的应该就是这个镯子。”
这应该就是沈清淮一直拼命寻找的,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陈武看得双眼放亮,江珩继而微微皱眉。
只是为何会莫名出现在此,又恰好被他二人找到。
“怎么说江哥,咱们要去找沈哥,告诉他东西找到了吗?”陈武咧开嘴,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厉害的法器。
江珩却忽然拉着陈武赶紧跑出了阵法范围。
“江哥?”
陈武以为他不管这事,然而江珩又停了下来。
“没这么简单。”
江珩不知为何,额上已生出了一层细汗。
他喘了口气,示意陈武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阵法和周围那六面熟悉的旗子:“这阵是沈祎设下的。”
陈武张大了嘴:“沈祎偷了沈哥的东西,还拿它做阵眼!”
“而且他现在一定控制着沈清淮。”
陈武五官皱到了一起。
感受着熟悉的压迫感,江珩四肢百骸又跟着痛了起来:
“他设的阵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阵眼上肯定还设了厉害的禁制。”
陈武嘴张得更大:“沈祎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是散字诀。”
用不着多厉害,仅仅凭着这一个,就能死死掐住二人命脉。
陈武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江珩双臂止不住微微颤抖,他眸光凌厉,盯着阵眼里的白玉镯,咬牙握紧了拳。
……
昏暗的逃生通道里,一个人影沿着楼梯走下,身姿僵硬,走路歪歪斜斜,看上去不像个活人。
声控灯被启动,光线照亮了楼梯间。
沈惑闭着眼走下楼梯,在他身后,沈清淮端着刀和碗,面无表情操控着沈惑贴上逃生门,用脑袋顶开门。
“人呢?”
沈清淮来到室内,意外看到法阵已经被破,被困住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但天蓬尺还在。
他既然逃走了,那应该是去找陈武了。
沈清淮想到江珩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转而控制沈惑来到天蓬尺面前,淡淡开口道:“怎么解开禁制?”
傀儡咒闪了闪光,昏迷中的沈惑嘴巴随之一张一合,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用我的血,祭天罡七绝阵,耗七成炁。”
“七成?”
什么禁制要耗费这么多功夫?
连解开禁制都要耗费七成,那下禁制的时候岂非要用上十成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