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想起姜疏怀厌烦的神色,以及现今风家局势,再加上姜临和他说的那句早点滚,他面露难色:“家主已经休息,还请见谅。”
风澈心中狂喜,多亏拒绝他拜见,不然他在姜疏怀面前实在是很难撑住不气对方。
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看了姜临一眼,有些不放心,不动声色地分出一缕神识藏在角落,才转身离去。
看着风澈身影渐远,姜启长舒一口气,逃也似的出了院门。
姜临余光中,那缕透明的神识扭动着小小的身躯,趴在房檐上看见姜启离去,它不情愿地从瓦片上起身,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才跑没了影。
姜临轻轻一笑。
看来,姜启演得还行,起码把某人骗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姜临真狗,受不了了,有人想看他掉马吗?
半点纰漏
风澈回到洞府,收回那缕神识,正准备把刚刚剩下的传音回复完毕,腰间玉佩突然闪过一道亮色,随后鎏金色的云纹隐隐有些发烫。
他放下手里的传音符,盯着玉佩上方显示的长老院首席标志,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
无论如何,风澜也是当年和他一起长大的手足。
他太清楚对方的谋略和心思,自然猜得出对方想要做什么。
若风澜想篡位,必然会事先压制风瑾这个家主的权势。
风家这些年风雨飘摇,重新回归的首次比试中,各家多少会给几分薄面,风家虽不至于输得太难看,但对于心存不轨需要篡权夺位之人来说,风瑾的弟子必须输。
只有迟斯年这个家主唯一的记名弟子输了,才能让各家见识到,风瑾气数已尽,修为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连仅有的弟子都带不好。
可是如今风瑾几乎被架空,风澜何至于再来找他这个记名弟子,让风瑾在明日比试中颜面尽失。
虽说风瑾身份存疑,他不清楚风澜是否察觉到分毫,但至少现在,关乎风瑾本人的尊严。
风澈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玉佩。
玉佩颤动了一下,风澜低哑的声音从中响起。
“迟师侄。”
风澈莫名觉得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他微微皱眉,将心头的不适压下,语气波澜不惊:“首席。”
风澜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措辞。
风澈心想,风澜这些年真的变了,往昔直来直去、从不屑斟酌出言是否不妥的风澜,现在也开始踌躇不决了。
他等了会儿,终于听见风澜长长的叹息:“明日,你该输。”
风澈垂下眸子,攥紧手心里的玉佩,轻轻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