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疏忽了,疏忽了自己妹妹的心理健康和私生活的教育,日日都在集团见面,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谢明穗和池桓礼,以及宴叙亭都有牵扯。
可是明穗是让他最放心的妹妹,小起性格咋呼需要人管,小宁身体不好需要人多照顾,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在两个小的弟妹身上。
没想到,是明穗先出问题!
易思龄小声安抚:“你别这样,你妹妹有恋爱的自由。”
谢浔之冷静说:“抱歉,我比较传统。”
接受不了婚前性行为,更接受不了婚前性行为的对象还不是恋人。很明显,池桓礼压根就算不上明穗的男友。
荒谬,荒唐。
“那是你这人比较土。这种事其实很正常的。你要接受新思想。”易思龄安慰他。
这种安慰只会加重谢浔之的低气压。
很快,那两人不知为何又吻了起来,争吵声随后变成暧昧的吻声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人站在那盏微弱的发黄的路灯下,吻得难舍难分。
谢浔之把眼闭上,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
离谱,魔幻。
易思龄咬着唇,替别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脸颊都红了起来,她想装作没听到,但怎么可能没听到。
连月色都染上了一层脸红心跳的暧昧。这下好了,她和谢浔之哪儿也去不了了,被困在花坛后的这一方狭窄的小空间,看样子,这两人还要吻很久…
荒诞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易思龄和谢浔之就这样无奈地蹲在花坛后,像一对偷偷从宿舍跑出来的小情侣,躲着来抓他们的教导主任。
蹲久了就腿酸,易思龄又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歪了下身体,眼疾手快拉住谢浔之的手臂,谢浔之被她突然一拽,膝盖直直磕跪在她身前,手臂撑在她左侧。
两人一起倒在草地里,草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浔之眼疾手快,赶在易思龄发出声音之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很低地“嘘”了一声,温沉的气息拂过她耳尖。
易思龄被他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头皮都紧张地绷起来,幸好,差一点就要被他们察觉这里有人。不然以明穗的性子,今晚铁定要羞愧到离家出走。
青草柔软,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
谢浔之像一只高大俊美的雄狮,匍匐在她的上方,宽厚的双肩,挺拔厚实的背脊,完完全全将她罩住。()
夜色下,他的脸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灼热。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双眼皮窄,但深邃,单看这双眼,会觉得他是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深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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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久了,要心动。
易思龄的心早已经跳动个不停,从赌桌上开始,蔓延到此时此刻,还没有平息。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视线相撞,没有谁想着先挪开。
是谢浔之先笑了声,低声邀请:“我们也接吻?”
易思龄的心被他狠狠撞了下,脸上腾着热气,心动地不合时宜,心脏像一颗球,被他一杆入洞。
他发出这种荒唐的,又轻浮的邀请,在这样的时刻。
易思龄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默认的态度太明显了。下一秒,男人轻柔地衔住她的唇瓣,很轻地辗转,又重重地撬开她的齿。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游刃有余,留下专属的标记。
易思龄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光鲜亮丽的人就这样狼狈地躺在草地里,夜色下,见不得人的角落,接吻。
黑色的丝袜不知道是被草划破了,还是被什么拽破的。
在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夜色中,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万籁俱寂,只有他们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也不知是何时,明穗和池桓礼离开了。
谢浔之觉得餍足又不餍足,但还是后退,注视着易思龄迷离的眼睛,拇指克制地在她唇瓣上来回碾。
“回家?”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