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之倏地说道。
他抬头,看着席山鸣,认真而严肃,“只要有人在乎,那就有用。”
席山鸣狐疑地看向南门之,一时间觉得他不会说这种话来故意刺痛他,但另一方面,谁又能保证人不会发生变化?
世事变迁,谁人还会在乎?
“我在乎。”
南门之蓦然打断了席山鸣的思绪,沉沉地说道。
席山鸣所了解的,是过去的,残存在记忆里的南门之。那个时候的南门之,和现在的相貌只得三四分相似。
此刻的南门之变得更有棱角,更加高大,却也好像更为内敛。
他一时间,难以形容那一瞬,听到这话时的感受。
他想笑。
但又实在笑不出来。
“天牢那一夜,你到门外了?”
席山鸣蓦然说道。
他提及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那个,看起来是假的,但此时此刻,席山鸣却觉得,倒也有几分真实。
南门之总算露出了意料之外的神情,席山鸣留神到那一闪而过的阴郁和暴戾,尽管只是一瞬,但那凌然的杀意,还是被席山鸣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刘尚德在说话。”戾王的声音,仔细听起来,居然有几分艰涩,“秦明其实也在,他想去救你的时候,被我拦住了。”
席山鸣的脸色说不上好看或者不好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做得对。”>r>
那个时候,已是死局。
不管填进去多少个人,都是没用的。
只是无济于事。
“秦明应该谢过你,不然,他没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说到这里的时候,席山鸣甚至还笑了笑。
南门之:“可我后悔过。”
人难免俗,总会不断思考过往。
倘若当初不如此,是否会有另外不同的局面?是韬光养晦,留待后手;还是放手一搏,不顾一切?
席山鸣轻飘飘地瞥了眼南门之,上挑的眉眼漂亮至极,透着几分嫌弃与好笑,“南门之,当年你若是跟着秦明一起出现在我面前,那我才会真的瞧不起。况且……”
他笑了笑,艳丽漂亮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弄,“你以为,当初我为何会入宫?”
是先皇昏庸无道,是某种不能流露于表的欲念。
可席山鸣在战场上闯荡这么久,他想要自绝,想要避免这样的屈辱,他到底有无数种办法。
可他为何还是会活着被送入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