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魔性的开局啊……哈哈。
“不、不了吧,怎么想那样都有点…过分,”黑发少年颤巍巍开口,纤长浓稠的黑睫坠坠的,像被雨淋湿的蝶,栖息在树梢。
他抿了下唇,拧紧床单,小心翼翼道,
“研磨前辈,我可以自己来的……前辈不用这么、唔!”
他话根本没说完,而始终沉默不语的人却倏然动了。
黑发少年发出点小小的惊呼声,圆又亮的深黑猫瞳扩缩,修长分明的指节弯曲,成功圈住带着点凉意的脚腕,只是微施力,就捏住凸出些许的踝骨。
柔软指腹与软腻皮肉相触,不着痕迹、孤爪研磨垂了垂眼。
他将少年赤裸的足腕压在自己半蹲时曲起的腿面,这是一个下位者被掌控的姿势。
但此刻被掌控的对象,上下位的天然立场,却微妙地被一只手巧妙颠倒了。
根本不敢用力向下踩的猫又场狩呼吸微乱,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此情此景、整个人几乎原地炸毛。
等等、布丁头为什么会……就算那个勉强喜欢、但是踩着总归是、呃…
他视线飘移不定,根本不敢再去看向做出此番行为的孤爪研磨。
可恶、布丁头难道都没有一点身为前辈的自尊吗?!
这让、这让身为后辈的他未免也太过僭越了……居然踩着前辈什么的…
黑发少年面颊滚烫,潮红的热度一点一点蔓延、缓缓爬上他的皮表,连隐在乱糟糟黑发中的耳尖也红通通的。
吐息也是滚烫的,带着灼人的热度。
圈紧脚腕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直至紧贴皮肉,勒出点细密的痕迹。
黑发少年的身体很容易就留下痕迹,稍微用点力,留下的痕迹甚至足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同样的脚腕之处,在猫又老宅集训时留下的握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却冥冥之中,一圈鲜红的握痕再度被强加其上。
孤爪研磨慢吞吞垂下眼,打开医药箱,翻了下就找到撒隆巴斯气雾剂与贴膏。
“要用哪个。”
微沙的少年音一如既往浅淡响起。
黑发少年还沉浸在慌乱中难以自控,眼瞳颤巍巍的、浸着点水色祈求般向他望来。
“……”
握着喷雾剂与贴膏的手微微收紧,手背不着痕迹青筋凸显。
静静盯着已经难以思考、满脸涨红的猫又场狩看了半晌,孤爪研磨歪了下头,顺着重力垂下的金灿发丝流畅淌过脸颊,露出点未被遮挡的昳丽面容。
静寂的捕猎者的眼睛就隐于这瞩目外表下,一点点深入柔软猎物的防备,
“……不愿意说话吗?”
猫又场狩已经到达必须要咬住舌尖靠刺痛才能提醒自己不要上布丁头当的程度了。
可恶的布丁头,居然这么会使用武器,居然这么会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