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他默默地帮布丁头掖了下被子。
确定孤爪研磨差不多陷入休憩状态,拿着旁边的枕头欲要一点一点替换自己的腿。
才开始行动,他就被摁住了。
猫又场狩死目。
仿佛是无意识的举动,布丁头娴熟地握上了他的手。
似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野良猫般,尾巴轻微甩动着、猫咪将攥到手的东西圈入怀中。
这下子不仅连腿、还把手也搭上去了。
猫又场狩十分无奈。
试探着抽了抽,换来的却是更加收紧的行为。
猫又场狩只得勉强在心中宽慰自己。
嗯、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恋人以支持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而且……
黑发少年咽了下口水,不着痕迹瞥看着布丁头的睡颜。
孤爪研磨在他面前很少有闭上眼睛熟睡的模样,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极度理智与冷冽地看向他。
这么一调换,清淡柔和的睡颜映于眼前,以视线描摹,猫又场狩久久不能回神。
平白无故拨弄了下心尖尖,如被羽毛划过般,心脏异常酸软。
猫又场狩视线游移了下。
受到心底不知名情绪的催促,整个人都有种莫名的冲动。
屏住呼吸、黑发少年一点一点垂下头,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无比之近。
颀长眼睫颤颤巍巍的、如落在树梢的黑蝶,圆圆猫瞳之中,属于另一人的面庞更加具有冲击力般直直映入眼中。
最后一点僵持的距离,只需要再稍稍一低头,他就能亲上似在沉睡的孤爪研磨眉眼之间。
——只差那么一点。
呼吸交织,滚烫的与温热的,缠缠绵绵腻在一起,难以分解开来。
只要最后再低一点头,他们就能亲上。
不长不短的时间,似在假寐的人慢慢睁开眼。
垂着眼的猫又场狩与他对上视线,
“……不亲吗,场狩?”
“亲、亲……”
猫又场狩一时整个人顿住,嘴里紧跟神经记忆不住回复着,大脑却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布丁头不是该已经陷入睡梦中了吗?
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地就睁开眼。
……
难道是装睡的吗?
猫又场狩陷入沉思。
但安然躺在他膝上的孤爪研磨却没有给他足够用于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