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孤爪研磨把那件轻薄布料随意地搭在手臂,
“……出去吧,场狩。”
嗯?
让他出去吗?
猫又场狩大脑卡顿,没反应过来就乖乖应了下,听话地走出去。
走到一半才发现不对。
孤爪研磨没有跟上,只有他一个人离开了洗手间。
空着手站在洗手间门外,余光瞥到不知何时被放在门口的红白雪糕桶与提醒标识。
‘正在维修中’的几个字十分显目。
心底大概清楚到这是布丁头放的,猫又场狩默默弯腰欲要去拿起好结束这场闹剧。
伸出去的手才接触到‘维修中’的标识顶部,从洗手间兀然传来一声隔间门被关闭的声音。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等等…那个、布丁头不是该和他一起出来吗,所以现在这是…
自己进去了隔间、并且带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难道是要穿吗……?
但是已经湿掉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可能…
一点细微的声音窸窸窣窣传来,从地板、从天顶,从空气中、从偶尔滴落在洗手池的水滴里。
宛如叹息,但却又比叹息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感,落入耳中无端令听者面红耳赤。
猫又场狩呆愣愣盯着掩下一点的门,细细的缝隙中,内里之景就这么向他露出一点。
骨节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捏攥着一点潮湿的布料,不轻不重捏揉着、摁压蹭碾着。
于是那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这么被揉皱了,瘫成潮湿黏腻的一团。
猫又场狩圆又黑的眼瞳颤抖不定,嗓音压在喉中不得出。
布丁头居、居然,在拿他的衣服做…做那种事?!
布料揉搓着、挤压出重重的褶皱,黏稠潮湿的附着在薄而湿滑的布料上,向下洇入一块。
潮湿的水汽与窸窣的声音交织,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里,猫又场狩得以窥见更多,更私密之物。
修长指节微微曲起,拢起一点弧度,将覆盖在掌中的湿滑布料也撑起微妙的空隙。
屈膝蜷卧在那里的人手指向下、大半段身躯隐于暗处地拨弄着,只有偶尔撒下的光映在他的身上。
明明灭灭间、似对他不能起到任何影响。
孤爪研磨是玩弄猎物般、表情很淡,宛如捕猎前的野良猫、放轻肉垫与手脚。
但与他表情相反的是手上的动作,是细致的也是粗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