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再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布丁头绝对又要说什么‘完全不能再信任场狩’‘果然是个笨蛋’或是‘这样的话还是告诉猫又阿姨吧’。
人来齐后,侍应生也就开始上菜。
猫又场狩喝完整碗姜汤,全身都变得暖洋洋、整个人这才稍微精神点。
其他人对他无疑是好奇的,无论是已经毕业的三年级们还是同期的一年级们,看他精神点后,问题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
最为关切的灰羽列夫当即发问,“场狩,所以现在在桐先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听说那里是老牌贵族学校,十分严格、不会有人欺负你吧?!”
猫又场狩闻言,笑了下道,“放心吧,列夫,不用担心我的,之前也是在桐先国中就读、大部分的老师和同学都是国中时认识的。”
他再次肯定,“大家都很好相处,不用担心。”
得到答案的灰羽列夫总算缓了口气,“那就好……”
紧跟着、几乎是手把手带领他的夜久卫辅发问,“芝山给我们看了你最近的赛事记录,多到有些不同寻常了,那边……是在强制要求你参加吗?”
他话音刚落,偌大室内就倏然静下来,寂得仿佛连一根针掉下也能听清。
猫又场狩慢一拍意识到这是大家、前辈乃至朋友们在对他表示关心。
站在不知内情的旁观者角度,看到远道而来就为了将他挖走的桐先弓道部教练,在入部短短两个月就进行了数十场训练赛、甚至还有正式比赛。
就连喘息的时间也无、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场比赛。
比起普遍意义上的‘看重’,已经有种过于沉重的分量,几乎相当于‘压榨’了。
温暖的情绪于心底缓缓流淌,黑发少年弯起笑,整个人舒缓放松更多,也更加认真。
直直望过来,他的语气肯定而笃实,“不是的。”
“那些,是我自己要求的。”
话语慷锵有力、直直落地,众人不约而同发出点惊疑声。
“等等、那么多,主动要求的话岂不是……”
“光看每隔几天就要不断去各个地方周转就很累了,还要专注起来准备比赛,真的没问题吗?”
猫又场狩摇了摇头,“因为缺席的一年,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手感。”
“可是那样难道不会——”
担忧关怀的话语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了。
正对着的黑发少年似是在笑,但面上表情已不再含糊迷惑,长久萦绕在他身边的迷茫挥散而去,整个人坐在这、无需仔细去看,就能被其吸引视线。
宛如被仔细打磨的美玉,终于开始向外界露出一分独属于他的光芒。
他沉浸其中,并不觉苦难,满心为此,整个人不断向上攀升。
“……算了,既然是场狩自己的想法那就没办法了。”夜久卫辅嘀咕着。
最终,他露出点无奈的表情,“嘛、总之,恭喜了,十连胜。”
这是接受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大家都来好好喝一杯!”
“喂喂、这个最后一次未免也太不吉利了,好歹给我换个其他好听点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