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国盛痛苦道,“然后我父母就将责任怪在我身上,沐晨也以为是我联合小保姆虐待他。”
说到激动处许国盛眼眶都红了,“可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是我头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他。我工作那么忙,又是正经人,又怎么会和一个乡下小保姆虐待他?可这事儿不光他认定了,我父母也认定了。所以这些年他不肯跟我住在一起,对我怀恨在心。”
林华听着都替许国盛委屈,“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小保姆的错。”
许国盛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想弥补他,经过我多方的努力和活动,终于调任到这里,就是想和他修复父子关系。可是……唉。”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林华就心疼的不行,她认为犯错的是小保姆,而非许国盛的错。
而且当父亲的都认错主动修复关系,当儿子的反而一直不肯原谅,连儿媳妇也丝毫不给公公面子,还挑唆着老两口对许国盛都产生了误解,这真的太不应该了。
是的,林华此时情人眼里出西施,将许沐晨受苦的责任推给了小保姆,将父子无法修复的责任推给了许沐晨不懂事和赵夏意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更将许国盛委屈的责任推给了老两口只听信一面之词。
真的太不应该了。
觑着她的表情,许国盛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看着她娇嫩的脸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现在我只有你了。”
许沐晨原本就不与他亲近,而他和岑美芳离婚后原本许沐芸是和他住在一起的,结果前两天听说他和林华的事后一气之下搬到岑美芳那里去了。等许沐阳调任过来跟他住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林华年轻,继子与继母瓜田李下也不合适。
所以许国盛说这话也不算错。
林华有些心疼他,“我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的。”
俩人都是外科的大夫,白日能时常相见,晚上也能一起,多么幸福的事。
许国盛笑了笑,“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呢。”
这下林华笑的更开心了。
夜里风刮的更大了,赵夏意将窗户关紧,然后裹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一早赵夏意掀开被子就觉得冷了,曹慧兰在外头嘱咐道,“降温了,夏意多穿件衣服。”
似乎昨天还穿着单薄的长衫,今天一下就要穿厚实的外套了。
赵夏意找了件薄毛衣出去,曹慧兰皱眉,“不行,今天可冷了,得穿外套。”
于是赵夏意又回屋将呢子大衣翻出来了。这大衣还是俩人结婚的时候许沐晨给她买的呢。
只可惜没有大红色,所以就买了黑色。
早饭吃的简单,赵夏意临出门还交代,“奶奶,天冷了,您和爷爷就不要去送饭了,我去食堂吃就行了,晚上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去食堂打饭,或者等我回来再做也行。”
曹慧兰撵她,“小小年纪跟个管家婆是的,不用你管我们,赶紧上班去吧。”说着她又道,“我去你庞大娘家拿点东西跟你一道走。”
赵夏意笑道,“您和庞大娘感情倒是好。”
“就是合得来,你庞大娘人实在一点不小气,跟她说话不费劲。”
说着话娘俩儿出了胡同拐上大路,然后曹慧兰就笑了起来。
她家夏意俨然成了今天路上最亮的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