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斐然一眼:“家里不是有张叔,还有这只猪才不是我弟弟。”
“我们猪猪就叫弟弟。”斐然一本正经。
“不行,换个名字。”斐天怒了。
要是有人知道他有一只猪做弟弟,那情景——窒息。
然而斐天根本就不是斐然的对手,无论他怎么抗拒,猪猪弟弟的名字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斐家因为弟弟的名字争执的时候,郊外一所别墅里,宋庆年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他偏着头,沉默的看向地面。
屋里满是冉秋婷疯了似的怒吼声:“你不是说会让斐天受伤,为我报仇吗,我现在这副丧家之犬,东躲西藏的样子难到很好看!你为什么连一件小小的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冉秋婷大吼:“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就是因为你我整个人生都毁了。”
冉秋婷出生在大山里,就在考上大学的即将要走出去的那一刻,她发现他怀孕,最后为了爱情她放弃了学业,在家结婚生子,有了宋庆年。
宋庆年理理衬衫领口,又站直了身体,他平静的望向冉秋婷。
“不要着急,后面会看到,你先冷静冷静。”
说着宋庆年又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到桌子上。
“这些是吃的,穿的,用的,你再等等,很快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冉秋婷像是突然又回神了般,她轻轻笑了笑,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是的,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你爸爸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宋庆年平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冉秋婷拉着身上红色的连衣裙,转了个圈,问宋庆年:“我漂亮吗?”
“漂亮。”
得到肯定的答案,冉秋婷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扬了起来,周身的气场也缓缓转变,像是又恢复到了那天医院里的样子。
冉秋婷看向宋庆年,脸上瞬间又带上了疼惜,声音温和柔软:“年年,妈妈刚才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不疼。”
“那就好,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斐天的事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宋庆年没有说话。
冉秋婷还在继续:“我只是想看到斐家痛苦罢了,毕竟我们这么痛苦,他们为什么还过的这么好,我应该早晚都能看到的,对吗?”
“嗯。”
宋庆年走后,郊外的别墅里又再次恢复了安静,空气中有雨哗啦啦的落着,冷面无情的砸在他身上。
时间一晃而过,猪猪弟弟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他身上的那些部分未愈的旧伤也都结出了新疤,他逐渐开始熟悉起斐家屋内的一切,虽然还有些怕,但是会试探的走出来了。
斐天冷着脸把一个切好的萝卜丁放在它面前。
看着面前的哼哼的供着萝卜丁的小猪,斐天面无表情在头顶上摸了一把。
小猪似是想要退步,不过最后还是没躲,任由斐天摸了起来。
弟弟很乖,可能是因为前主人太过残暴,弟弟格外的懂事,平常只安安静静的自己待着,除了饿了才会哼哼两声,不饿的时候就睡觉或者试探的在走出自己的窝。
斐天被来很担心这头蠢猪会乱拉乱尿,结果没想到,只带他去了一次厕所,他就认得路了。
这头又笨又可怜的猪似乎有着出人意料的聪明和干净,一点都不像他想象中猪猪一副又脏又懒的样子。
斐然喊他的时间久了,他甚至都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一喊弟弟,他就会从窝里悄悄探出个头来,两眼润润的看着你。
斐天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弟弟的蠢猪头,看着它身上的东省大花褂眼露嫌弃。
也不知道斐然是个什么审美,非说这大红花褂符合弟弟的气质。
斐天琢磨是不是要再买一件卡通玩偶的,弟弟身上这件衣服,真的怎么看怎么丑。
就在这时,斐天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到赵钱说的话后,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gt3的限流板被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