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怎奈何,却是一介女儿身……”曾仕春叹了口气,说道:“若是由信王或是齐王继位,本官真的想象不到,这个天下,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似乎是被他引动了情绪,徐姓官员脸上也浮现出了懊恼之色,“不瞒曾大人,长公主这次身体有恙,本官和数位同僚也想过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和诸多朝臣费尽心力,才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以后要毁在其他人手里?”
曾仕春面露无奈:“可长公主只是代政,很快就要离开朝堂,不可能一直都……”
“谁说不可能!”徐姓官员抬头看着他,说道:“诸位皇子平庸,但还有晋王啊,晋王殿下论身份,论地位,论能力,诸多皇子,谁能比得过?
只不过晋王殿下年幼,难以担当大任,可在殿下成年之前,可以由长公主代政,岂不是两全其美……”
曾仕春看了看他,低声道:“徐大人,慎言啊……”,!
bsp;“这件事情,父皇没有异议,下面便不用再讨论了。”
李明珠放下一封奏章,看着下方,说道:“最近各个衙门事务繁忙,让你同时忙京兆府衙和户部,是有些辛苦了。”
曾仕春躬身道:“这是臣的职责。”
李明珠点了点头,说道:“虽是为朝廷做事,但将两府之事安排的如此妥帖,也是不易,赏绢千匹,允五日休沐。”
“臣官拜京兆尹,又兼户部侍郎,自当为朝廷尽心尽力,这是职责所在。”曾仕春跪伏在地,开口道:“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也当结草衔环,永远效忠殿下!”
李明珠放下手里的奏章,目光望向曾仕春。
效忠朝廷,和效忠于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曾仕春为官多年,又身居高位,不会不懂得这两句话的差异。
片刻后,她才重新坐下,点头道:“起来吧。”
……
京兆尹,乃是管理京冀地区的官员,官阶只有正四品,朝中论阶位,还有不少官员在其上,但要论地位,京兆尹已经不输六部尚书,和三省的主要长官了。
前京兆尹董文允已经成为了尚书省的中流砥柱,两位宰相,也都担任过这个位置,一般而言,这个位置便是一个过渡,一旦熬过去,摇身一变,立刻就能真正的当朝大员。
如今的京兆尹曾仕春,原先是蜀王一系的官员,后来被公主殿下看中,提拔到今天的位置,在年初的一桩巨案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得到了京都民众的一致好评,前些日子,蜀王一系官员受到牵连,像曾家这样得以保全的家族并不多。
京兆尹府。
一名中年官员捋了捋下巴的胡须,摇头道:“如今满朝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本官也是忙里偷闲,才能有这些许的闲暇,唯独曾大人身居高位,却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当真是羡煞我等……”
曾仕春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的落下一颗棋子,说道:“徐大人这话说的不在理,前两日,本官还不是和朝中诸位同僚一样,忙的焦头烂额,要不是公主殿下体恤,允我五日休沐,现在哪里来喝茶下棋的时间?”
徐姓官员笑了笑,说道:“公主殿下对曾大人,可是看重的很呢,说不定,日后还要仰仗曾大人……”
他话音落下,曾家下人敲门走进来,将一封帖子交给了曾仕春。
曾仕春看了看,将之扔在一边,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徐姓官员诧异道:“曾大人为何叹息?”
“信王送来的帖子,邀请本官今夜赴宴。”
“原来如此。”那位徐大人落下棋子,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帖子,本官近日也接到了数封,这些皇子们,还是太着急了啊……”
话题已经转移到了这里,曾仕春似是无意的问道:“徐大人以为,当今陛下的皇子之中,哪一位最为贤德,最有希望继承大统?”
“陛下何等英明,奈何诸位皇子,却没有学到陛下一点点的本事。”徐姓官员摇了摇头,说道:“蜀王,信王,齐王……,这些皇子,一个比一个平庸,若论贤德,你看看这些年从他们封地传来的消息,莫说比不上长公主的一丝头发,连宁王世子也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要强,甚至,甚至……,他们连晋王殿下一个孩子都比不过!”
“长公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怎奈何,却是一介女儿身……”曾仕春叹了口气,说道:“若是由信王或是齐王继位,本官真的想象不到,这个天下,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似乎是被他引动了情绪,徐姓官员脸上也浮现出了懊恼之色,“不瞒曾大人,长公主这次身体有恙,本官和数位同僚也想过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和诸多朝臣费尽心力,才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以后要毁在其他人手里?”
曾仕春面露无奈:“可长公主只是代政,很快就要离开朝堂,不可能一直都……”
“谁说不可能!”徐姓官员抬头看着他,说道:“诸位皇子平庸,但还有晋王啊,晋王殿下论身份,论地位,论能力,诸多皇子,谁能比得过?
只不过晋王殿下年幼,难以担当大任,可在殿下成年之前,可以由长公主代政,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