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儿子没py的王八蛋,打不过朝廷的正规军,也不敢招惹有兵驻扎的府城,专挑县衙这种软柿子下手。
他的前任,前前任,包括前前前任,都是被冲进县衙的反贼给砍死的。
自从国家乱了以后,各州各府都有人造反,沧州这种本来就乱的地方,自然就更乱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十或者近百暴徒冲进县衙,砍翻县令和几个小吏,自立为“xxx皇帝”,宣布对于陈县的统治权,接着便是论功行赏,封官封侯……
他的前前任县令,就是这么死的。
等到州城得到消息,派兵过来剿灭那些反贼,那位县令的头七都已经过了。
还有人虽然也会攻进县衙,但是却只打不占,抢粮抢兵器抢马,总之看到什么抢什么,抢完了就走,再顺便砍翻县令和几个小吏------这是他前任的死法。
总之,如果陈县有人造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县令。
狗日的刺史大人把军队都撤到州城了,他们这些地方小县衙,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一个不留神,就会成为别人造反立威的目标。
他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现在造反的人少了,而是因为他够小心,一发现端倪,马上举家避祸,最近陈县之内,某些村庄经常进行非法集会,一聚就是几十人上百人,乱世之中,只要聚集在一起的超过十个人,准没什么好事,这是铁律,也是他通过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的死,总结出来的一条血的教训。
万一他们商量的是造反之事,他敢肯定,陈县县衙,一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官可以不当,命不能不要,这是他始终奉行的人生准则。
砰!
就在他仔细的翻阅卷宗,欲要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前堂门外,忽然传来几声闷响,陈县县令心中一跳,脱口道:“谁?”
没有人回答他,平日里在外面值守的衙役也没有人进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后面跑,那里有他事先让人挖好的一条密道,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通过那条密道就能跑到外面。
他不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好奇心最强的人,往往就是死的最快的。
只是他刚刚跑出两步,一道黑影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黑影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陈县县令?”
“我不是。”他猛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壮士怕是认错人了,县令大人现在在内宅,要不我带您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外,心道等到惊动了衙役,自己就脱险了。
前堂外面的院子里,一名衙役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见到他出来,眼前一亮,伸手指了指他,说道:“大侠,这就是我们的县令大人。”
陈县县令在心里已经问候了那衙役的十八辈祖宗,转头看着那道黑影,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好汉饶命,我不是你们要找的狗官,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坏事都是县丞干的,和我没关系……,我投降,我投降!”
那黑影看着他,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陈县的县令反抗强烈,用什么样的手法逼他就范,想了好几种办法,却是没有预料到,他们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对方就自己投降了。
这种憋足了力气,一拳头打在空气中的感觉,格外难受。
他回头看了看另一人,问道:“白姐,这怎么办?还用不用分筋错骨手,用不用毒了?”
分筋错骨,用毒……
陈县县令闻言,两眼登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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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陈县,县衙。
天色已晚,陈县县令还在县衙前堂翻阅卷宗。
最近的陈县,有些不太平。当然,陈县从来就没有太平过,武国还平定的时候,这里闹山贼,现在武国乱了,这里倒是不怎么闹山贼了,又转而闹造反。
那些生儿子没py的王八蛋,打不过朝廷的正规军,也不敢招惹有兵驻扎的府城,专挑县衙这种软柿子下手。
他的前任,前前任,包括前前前任,都是被冲进县衙的反贼给砍死的。
自从国家乱了以后,各州各府都有人造反,沧州这种本来就乱的地方,自然就更乱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十或者近百暴徒冲进县衙,砍翻县令和几个小吏,自立为“xxx皇帝”,宣布对于陈县的统治权,接着便是论功行赏,封官封侯……
他的前前任县令,就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