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琛面色本就不悦,在看到地上的血时,更是勃然大怒。
「谁允许你弄脏这里的?给我滚出去!」
他没想过哪来的血,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只蛮横地将我拖出慕微巷,丢在大街上。
丢在了杀手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大刀冲我扬起。
哧!
我没死,一支羽箭插进杀手的心窝,他轰然倒地。
我看见百姓憎恨惧怕的眼神,循着他们的目光回头,就见任无漾挽着长弓,几箭连发,英姿赫赫。
他是暴君,却待我温柔。
他将我抱回皇宫,为我疗伤上药。
我不言,他就不语。
为我疗完伤就坐在一旁,静静地支着脑袋看我,瘦削阴鸷的面容中,隐约可见旧时温润。
我不大自在,便翻身下床,「谢谢你,我要走了。」
他默了很久,才替我打开房门,垂眸喃喃。
「记得回来。」
许如琛是七天后才发现我受伤的。
那时我已不理他了。
人有时挺贱,爱他时他不在意,不搭理他了,他又颠颠凑上来。
我神色冷淡时最像应微,比柳意眠还像。
我便故意冷着他。
他慌了,竭尽全力讨好我,花一整天为我熬鸡汤,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端鸡汤的手都遍布伤痕。
我盯着他,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原来爱和不爱差别真的这么大。
许如琛舀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我唇边,笑得分外温柔,「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怎么,想我了?」
一滴泪落进汤里,我大哭出声,被他心疼地拥进怀里。
「想了……」
自灵魂灌注以来,已经三年了。
七天的变化,哪抵得过三年的消磨?
我不是想你,而是想他了。
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