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这件事温慆不知道,他惊讶地看向温大老爷,“父亲,这是真的吗?”
温大老爷哪有空子理会他,他之前听闻时,还抱了丝侥幸,自家妹妹再糊涂也不至于如此。
可现下,不仅勾结藩王,还伙同自己的嫂嫂吞了亲姐姐的嫁妆。
难怪崔家要休妻。
此等混事也能做得?
再看洪嬷嬷留下的书信,登时站了起来。
“这、这是真的?”他颤着手,一个字一个字地确定着上述所说。
管家叹了口气,他也不信,可这洪嬷嬷亲自画了押的,如今又死无对证。
“崔家老太爷已经拿去大理寺备案了,且,这账簿……”
温大老爷眼前一阵发黑。
他晃了晃,温慆忙地上前扶了一把,正巧看清楚了上头的字,不知是惊的还是什么,一时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母亲怎会这般糊涂!”为何姑姑连自己生母都下得了手。
温大老爷扶住案桌,缓了缓,道:“慆哥儿先出去吧!”
“父亲?”温慆明白他要做什么,立即道:“父亲,再怎么说,母亲这么些年为这个家如此操持,虽祖母的事……”
“够了,出去!”
温大老爷打断他的话,怒色不掩。
温慆抿唇,管家也不敢开口,直跪在地上看着地。
“你是长子,将来这温家还得你来撑着,切不可妇人之仁,优柔寡断!”
温大老爷冷声道。
低着头,温慆将话听进去了,他揖了揖,“儿子,明白了!”
待他退下,管家也悄悄抬头,看着自家主子。
“你去准备准备,挑个偏远些的庄子。”
“老爷,您的意思是?”
“先下去准备吧!”
“是,那,二姑奶奶怎么办?崔家已经休妻,连尸身也不肯留下,咱们这里可是要为其准备后事?”
温大老爷闭了闭眼,摇头,“崔家既已休了她,那她便不再是崔家人了。”
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也不是我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