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行像是被提醒了才想起自己冷落了司酒酒二人,连忙回身:“抱歉,我这年纪大了,一讨论起来就忘事。”
“没关系。”司酒酒笑着上前,走到她身旁,“听你们讨论,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鱼初行对这回答有些嫌弃:“还能学到什么?这药草上,你才是专家。”
她本只是抱怨里随口说的,可最后一句却让潭跃眼里的笑意淡了不少。
但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不知司小姐愿不愿意指教?”
“指教不敢当。”司酒酒也见多了这种情况,回答得不卑不亢,“只是碰巧找到了处理的方法罢了。但我记得,之前也给您讲过?”
最后一句,问的是鱼初行。
当初告诉鱼初行配方中包含子夜菊和雷击藤时,鱼初行就曾经问过她药草处理的方法,虽然没有细说,但关键点司酒酒并没有隐瞒。
而且从刚才潭跃和鱼初行的讨论来看,他们显然也清楚处理雷击藤的关键在哪里,所以司酒酒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一直失败。
“你是说用电蔓的叶片粉末进行处理吗?”潭跃直接问,“我们早就做过很多次实验了,但效果不稳定,成功率也很低,甚至不如其他处理方法。”
鱼初行也看出了潭跃对司酒酒的那点微妙的敌意,却没有反对他的话:“确实,最开始我们就是以这个为重点研究的,但不管如何调整配比还是切割方式,效果都不理想。目前试验效果最好的是小潭提出的,用铜线根的粉末处理。”
司酒酒看向潭跃,男子虽然没有表露出骄傲,眼底却带着分明的自信。
而且,鱼初行说的铜线根,确实也可以在处理雷击藤的过程中发挥特殊的作用。
这让司酒酒也意识到,这人也许是对自己有偏见,但能力确实不差。能够在没有参考提示的情况下,找到新的处理方法,甚至如那助理妹子说的,称得上擅长药草处理的创新。
“我可以看看你们的处理过程吗?”
鱼初行直接看向潭跃。
“当然。”潭跃应下,旁边的工作人员便迅速把旁边的工作台清空,将需要用到的仪器和药草摆到了中间。
潭跃熟练地处理起来,但司酒酒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说效果不稳定了。
她没有开口,潭跃也就一直处理到最后。只是结果不太理想,雷击藤并没有被处理好,刚开始跟紫血草反应时就失败了。
“司小姐也看到结果了,请问是我处理过程中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吗?”
虽然是这么问,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自信。司酒酒甚至觉得,潭跃就差没直接说她骗人了。
这态度针对性太强,鱼初行有些不高兴了,警告地叫了一声:“潭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