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酒一愣:“做不到?怎么可能?”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这做不到。”鱼初行也看出了司酒酒的情绪变化,“我不知道你究竟想问什么,但我知道另一种情况。”
“什么?”
鱼初行下巴指了指咖啡:“要凉了。”
司酒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紧绷了起来。她慢慢放松下来,浅呷了一口咖啡,直到感受到舌尖的苦涩,才问:“您说的情况是……”
“我听说过,军方内部有一种进行精神封锁的手段,主要是用于处理严重的战后创伤性应激。
“我了解得不多,据说只有军方培养的特殊治疗师能做,能够让人在表面上难以回忆起某段记忆……在某种条件下,甚至可以造成没有这段记忆存在的错觉。”
司酒酒瞳孔微缩,瞬间反应过来,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这种记忆封锁是可逆的吗?或者说,有办法辨认出接受过处理的人吗?”
鱼初行又是一愣:“我不知道。”
“鱼大师,能不能……您能不能帮我问一问?”
鱼初行看着司酒酒,半晌无奈一笑:“我只能试试。”
她没有再多问什么。
从司酒酒找上自己开始,鱼初行就知道,这孩子大概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的大事。等到后来察觉到似乎还跟陆栖羽的身份有关,她就心里有数了。
最初得知陆栖羽隐瞒身份跟在司酒酒身边时,她就不太赞同。可她隐约知道当初陆栖羽为什么会突然卸下一团团长的位置,再看两人的相处和陆栖羽的表现,也明白这里头大概还有感情的瓜葛在。
这种事从来都是外人很难插手的。
所以即便陆栖羽难得地求她帮忙,鱼初行也只是随口地问了一句,司酒酒不愿见,她就没有再劝。
这时也一样。
鱼初行想了想,翻出了一个联系方式。
司酒酒心不在焉地搅拌着咖啡,目光却总忍不住往鱼初行的方向飘。终于,在她第十一次看瞟向鱼初行的个人终端机时,通讯请求响了起来。
鱼初行早就留意到了她的举动,这时才打趣道:“看把你急的。”
司酒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鱼初行很快接受了通讯,接着又把通讯模式设为公开,司酒酒也随之看到了虚拟屏上的人。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眼神温和,却又带着一股爽利的气势,身上穿着墨绿色制服,大概就是鱼初行说的军方的特殊治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