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可怜的既视感。
霍裴声瞧着也是觉得新鲜,不禁笑了起来,打配合道,“南小姐,你还是过去牵一下吧,你别看他表面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内心慌得一批,从小就害怕打针的。”
他这胡扯起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宴景禹不着痕迹的睇了他一眼,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下,又很快扯平。
南焉:“……”
她很怀疑霍裴声说的是假话,但并没有证据。
之前和宴景禹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生过病。
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宴景禹都这样说了,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情况下,她没办法去争辩,甚至和他闹。
所以,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挪动步伐走了过来。
刚到边上,手心就被他的大手包裹住了。
南焉转过身子,用背对着霍裴声他们,垂下眼眸睨着宴景禹。
宴景禹扬了下眉梢,低声问,“怕针?”
病房虽然敞亮,但也十分静谧,医护人员们又离得近,不论他声音压得多低,他们都是能听得到的。
南焉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闭嘴。
其实也不算是怕针,就是看到这么大的针头,她觉得怵得慌。
而且,十一化疗期间,其实也有用到这样的粗针头,每次她都陪在身边,为了照顾到十一的感受,她都不敢表现出来害怕,唯恐触及到十一敏感的心思。
宴景禹也不再出声调侃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等会针扎我身上,你别怕……要实在不敢看,你出去等着也行。”
他其实更希望她在旁边陪着他。
但又不忍心她故作镇定,还要一再克制心里的恐惧。
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过半分。
也是想着,她只要稍微有点挣脱之意,就放。
南焉闻言,也没说什么。
倒也没那么矫情,她深呼吸一口气,依旧站在他旁边,任由他握着手,不为所动。
在看到护士给他手臂绑上
十一要做手术的前一个晚上,南焉在十一病房的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四点左右,才半睡半醒的眯了会,然后六点不到的功夫就醒了,彻底没了睡意。
六点左右,就有护士进来了,给十一又做了一波检查,又挂上了点滴。
南焉看着护士给他绑上压脉带,随即医生拿上枕头上前……
她攸地别过头,不再看了。
过程不算快,也不算慢。
在这期间,南焉没听他哼过一声,房间里静谧极了,也就偶尔响起医护人员之间的交流生。
等事情结束,南焉松了一口气,这才回眸看向宴景禹。
只见他微微蹙着眉峰,面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寡淡,并没其他什么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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