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空着的土胚房先推掉,山坡地上的房子不急着开工,我去城里找个人给设计一下再动工。
不然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再得罪了胜利,以后就不好说话了。”
明天洼里这边还有杂事,您老看着卫生所吧……”
卖估衣跟马店集贩羊的买卖,李胜利可以占四成的份子,毕竟他要谋划买卖。
“赵大哥,嫂子,你们都把我给卖了,我能说什么?
夫唱妇随呗……”
老哥,哪是山上下水的水道你知道吧?
这边上去一看就知道,刷了几十年了,都成小水沟了。”
这些钱够买台拖拉机了,新的立式水泵能买五六台,旧的更多,洼里全村凑,可能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见妻妹马凤霞梗起了脖子,赵满奎脑子转了转,也试探着问了一下小兄弟。
您这岁数了,白饶一儿子伺候终老,也是人生福事。
这段时间跟李胜利处下来,赵满奎也不是全白费的,起码学会了听听别人的建议。
北方以后几十年都没有那么大的降水量了,至于南方,那就没法说了。
这么干,村里也没多少余钱。
“用不着,这事儿先干着,钱我来出,让村里人出力就好。
走,先大致的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啥问题,待会儿回了村部,我就给城里打电话,找人过来设计洼里新村。
有句话赵满奎憋在心里没说,这可是实打实的剥削,漏了是要打靶的。
现在的农村,建个土胚房小院,三十块差不多就够了,真要上青砖碧瓦的院子,赵满奎的估算还是保守了。
这些只能找地方去拆,花钱买,我就没招儿了。”
毕竟是三个村子之间的事,对于山上村的杨玉莲,马凤兰这边也没忽视。
李胜利一说,柳爷一想,洼里的张寡妇还真是好茬口,只要张定国人性不次,有李胜利看着,富贵肯定是有的。
在山坡地上转了一圈,大致了解地形之后,李胜利就散了自己组织的碰头会,转这一圈,他主要是为了便于描述。
但城砖的院子,就另说另讲了,如果不花砖瓦钱,加上村里的义务工,一个院子也就几十块的成本。
既然马凤霞说马店集的老王头敢下大注,想来那老头有些事看的明白。
即便算上了义务工,按一块多一个工算,也增加不了多少成本。
趴在这种买卖上喝血,对,就是喝血,会让社员们敌视的。
粮食可以先不管,但住的地方必须要管,这些人被拉进村里,少说要住六七年的。
“胜利,这事儿还得开全体社员大会定了之后,才能干的。
“嗯,这事儿对,玉莲,你怎么说?”
这一个院子,从材料到人工,怎么也得百八的。
有些不明就里的几个人,被李胜利带到洼里村口,叽里呱啦就听了他这么一通,起初还有些迷茫,接下来就是吃惊了。
这事儿不漏倒还罢了,漏了就是大事,两成份子抵房钱,这两年也是说的过去的,等他的人来了,这事儿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
滴血认亲可不老好使,李胜利总不能提前弄出亲子鉴定吧?
“五三年发大水的时候,我在村里,这边的土岭上没有水道,大的水道都在背阴地里。
记着,你们村那些房子里的树叶,一点也不准破坏,入了夏,养土鳖的营生,可就看那些沉枝败叶里出多少虫子了。”
“洼里跟山上村的房子,还有养土鳖的花销,我都管了,但药材跟土鳖的收益,我也得占两成份子,老哥、杨姐,这买卖做不做?”
听了赵满奎的说法,李胜利点了点头,五三年的大水,可以作为参照,那是百年不遇的全范围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