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法,水泥管子你们怕是弄不到,用脊瓦或是直烟筒也能凑合。
要是能弄来水泥,脊瓦更好一些,烟筒太细,容易堵。
找个熟悉环境的老人跟我走一圈吧,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上图纸。”
会设计园林的,还是六十多岁的年纪,肯定是见过大场面的。
李胜利也知道不好再提别的要求,只是加了一句用山石跟城砖作为建筑材料,剩下的就看老先生的自由发挥了。
赵满奎父子领着老头走了,李胜利则是又跟董师扯上了。
“董师,败毒清肺饮的试药结果应该差不多了吧?
加大石膏用量,一剂药下去就能解掉邪热,重症用药,一剂不见效,就是药不对路了。”
扫了一眼门清的小师叔李胜利,董师无奈摇头,这位真是不好糊弄。
本以为他只是献个方子,没曾想,里面杂七杂八的手段可是不老少。
他的要求已经报给了司里,反响不一也是肯定的,不懂行的呲着大牙就开始批评了,懂行的跟董师一样,只能摇摇头看司里的结果了。
败毒清肺饮的治疫关窍就在中症用药上,初症压不住,治疫的成败就在中症上了。
中症用药,既要柔又要狠,这里面的剂量把握,董师自忖没有多次试药,他是弄不明白的。
治疫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试药,李胜利手里掐着的是验方无疑,只是究竟是哪里的大家研究出来的方子,董师这边就琢磨不清了。
但有一点是无疑的,这不是南边的方子,而是北边的方子,在董师的印象里,柳家没这方面的医药大家。
李胜利说的初症药加消炎药治中症,也算好用,这跟肺痨联合用药一样,药剂的配伍里面埋着雷呢!
至于炸谁,谁敢对号入座、谁敢跳出来叫嚣,指定就炸谁。
麻杏石甘汤加味,或是李胜利口中所说的败毒清肺饮,虽说走的是北方的路子,但药剂还是南北适用的,而且明显有中西医联合用药的影子。
把药方的出处,归在古人身上,很不妥,那时候哪有西医消炎药?
归在李胜利的身上,他的基础又稍显薄弱,败毒清肺饮的十几份配伍,这半大小子应该没本事辨清药性。
可败毒清肺饮初症的方子,联合西药针剂青霉素,也算是有奇效,这点在董师看来就诡异了。
“胜利,司里做事,要层层审批的,成与不成,三天才会有结果的。
按时间算,明天才到期呢!”
因为方子透着诡异,董师还真是不敢轻易的得罪李胜利,没了中症的配伍。
想要磋磨出真正合适的药方,只怕今年是不成了,试药,可不是短时间能有结果的。
可能不等试药结束,这次流感就过去了,如果走了背字,一剂配伍,十年八年的试药不成功,也很有可能。
对于自己提的条件,李胜利一般都是不在意的,有就拿着,没有就算了,无非是顺手的营生。
“董师,您也别在意,我就是一说。
真要是阻力重重,我也不会让您添难为的。
方子么,没了还有,人没了可就难找了。”
知道李胜利这话说的有深意,这小子,真是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那么仁厚。
说坏也谈不上,只是做事的时候,手段过于干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