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未来的局势与娄家息息相关,许多东西报纸上都有,娄先生肯定看过,我就不多说了。
我能说的只有两个字,真的!
上面有过回笼资金的说法,供销社里不要票的稀罕水果蔬菜,就是这个说法的体现。
像娄先生家在银行里的存款,也在回笼之列,娄家在上面是有关系的。
不妨直接提一下,如今的古董生意并不好做,娄家愿意倾尽家资照顾生意,想必是许多人都乐意看到的。
当然给娄家的价格,不会按照市价来的,被宰一刀也在情理之中。
但挨了这一刀,年前,娄家就会淡出很多人的视野,机会也就来了。”
听完李胜利说的,娄半城也觉得很对、很简单,但事情也很不简单,买什么样的古董,对于娄家而言也是有考究的。
娄半城虽说想通了大部分关窍,但还是有涩滞的地方。
有些时候,事情越是简单,越是想不清楚,看着成竹在胸的李胜利,娄半城又陷入了长考之中。
“娄先生不必耗费太多的心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给娄先生一个超脱赌桌之外的机会,赌赢了,娄家上下得以保全。
我说的不对,娄先生还可以再回来找我的。
但是,我如果说的对了,娄家出去之后的买卖,我还要占四成的份子,不包括娄晓娥的份子在内。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口头约定了,到时候全看娄先生的意思,毕竟孙五洋也算是你的半个女婿。
未来,谁说的准呢?
或许我是在胡言乱语……”
听着李胜利的胡言乱语,娄半城这边却信了九成九,涉及到了身家性命,哪有胡言乱语的说法。
如今的娄半城就是一峰负重的骆驼,李胜利的几句话就是那根压垮他的稻草。
“李先生的话我信了。
要走自然是要带书画的,瓷器、玉器之类,虽说贵重,但并不好携带。
李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跟李胜利说的一样,娄家已经无路可退,真如李胜利所说,或许腾挪一下,娄家也就有了生机。
李胜利的话说的不错,轧钢厂摆在这里,只要关系不死,他娄半城被坑了也能再找回场子。
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站在二楼俯瞰赌桌,才是娄家真正需要的机会。
娄半城并不缺乏决断,虽说已经没了进取心,但忧患意识他还是有的。
跳出去观望一下,对于娄家而言,很重要。
“太大的东西不能要,欲盖弥彰;太小的东西也不能要,居心叵测;大件的官窑瓷器加书画,都是文房之物,城里也有这传统。
关系,目前还得靠娄先生自己去走,如果事有不协,让孙五洋找我就成。
娄家的现金,以及带不走的东西,我就笑纳了。
娄先生,结了这次善缘,或许就是以后娄家再次发迹的开始。
想必出去之后,该做的行业,娄小姐已经有所提及。
这些我还看不大上,太少。”
说着,李胜利就将脚下的提包推了推,然后才起身离开了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