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烛照万里的老爷子,杜老爹也知道有些心思是藏不住的。
如今看来,办公室还是给不出说法的。
你的这些说辞,在老爷子那边能说的通?”
这话就叫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了。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老爷子说的也明白。
既然看不明白,之前就没有上报的必要,而且两人所做的许多事,办公室那边都是参与的。
因为纵观全局,农村要发展的小手工业,如今成了节点。
这种节点的控制权,丢在了国外,而杜老爹作为杜娇阳的父亲,还是切实的利益相关者。
但您要注意话术,主要说的问题,应该还是农村的集体经济。
许多时候,位置决定了行为,在隐瞒与上报之间,杜老爹也无须抉择什么。
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瞒报的,不然将来一个‘不诚实’的批语,就能葬送杜老爹的一切努力。
在这事儿上,您单纯的追求说法,就是极端狭隘了。
您想一想,小手工业发展起来了,受益的是下面的广大社员。
就跟领导去西北见到的场面差不多的,许多人的生活,还不如十几年之前呢。
杜鹏丈人所坚持的单干,按照贤婿的说法,按照实际的情况来看,也真是不得不做的选项。
积极性跟能动性,也是关系粮食产量的。
这里面的节点,就不是杜老爹能说了算的。
只是贤婿所说的试点,让杜老爹这边也留了心思。
按照贤婿的一贯话锋,试点,就是不怎么认可了。
“胜利,这里面还有说道?”
没想清楚贤婿话里的含义,杜老爹这边索性就不去想了,直接问,反而能节省一些脑筋。
“土地兼并,是自古存在的问题。
单干之后的所有权归属,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资本面前,如果土地能赚钱,那兼并就是道理。
直接的兼并,是不可能任其存在的,但经济变种之后的变相兼并,需要在单干之初,就要厘清的。
风雨所要遏制的,其实就是这些问题。
为了大局,是不是该牺牲存在于土地上的利益,才是关键。
别到时候一句为了大局,就改变了所有权,那时节,下面的人就又该盼着风雨再来了。”
听着贤婿依旧说的有些不太清晰的问题,杜老爹的脸色又一次起了变化。
这跟老爷子的说法就差不多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旦出现了差距,接下来的问题就不好说了。
“这个问题也是说不清楚的。
好了,大致的想法我也有了。
你跟王家子这边最近也要注意一下,杜鹏丈人的离去,让他那干娘有些得势了。
许多分歧如你说的一样,还是需要等待时间来解决的。”
听了杜老爹说着不该说的话,李胜利倒是不怎么惊诧。
就跟领导的病情一样,许多事,还是有其惯性的。
杜鹏丈人想要上来,且得磋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