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福薄,就是生女儿的命了。
再说了我跟家里你老婶,那是青梅竹马过来的,老相好了,难舍难离。
佟雪家里,早年也是大门楼里出来的,后来落魄了,不得已嫁入太平庄。
人是丰腴标致的,可惜了了,克夫克家,她夫家那一门,早些年饿绝了,只剩她一个了,也真是可怜人。
这种女人,也就你这种命格好、本事大的人才能压服……”
两人一起唠了些闲话之后,李胜利就回了自己在太平庄的一进小院。
这也是个老院子了,建筑颇为讲究,虽说小了一些,但院里有竹有树,也是难得的精品了。
见李胜利回来,佟雪点了下头,就出了院子。
但没多大一会儿,又红着脸回来了,看了看门外的关大拿,李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关大拿就带着社员们斩鸡头、烧黄纸,祭拜一番之后,太平庄的电机厂,就算是破土动工了。
该讲究的事,即便是风雨也拦不住,再说,村外的低洼地,也是流传久远的乱葬岗了,有些规矩该用,还是要用一下的。
见李胜利站在了工地上,关大拿急忙忙的就迎了过来,说道:
“胜利,君子坐不垂堂,这地界也不知埋了多少孤魂野鬼,虽说咱之前祭拜了,也得防着他害咱不是?
我也给社员们说了,瓦砾以上的残土,全部起出,挨着那边的学校,建上一座大坟,以后逢年过节村里都会祭拜一下的。
有学校那边镇着,应该不会出啥事儿的……”
这话就是关大拿鸡贼的地方了,谁也不得罪,算是说的在理。
“关叔,这事是我起的头,真要有人找,怕也是第一个来找我的。
起坟之后的三牲、纸钱、香烛算我的,有人祭拜,总好过做个孤魂野鬼的。
这年月做鬼,也得分清了利害,胡乱招惹,就不是纸钱香烛了,而是关帝城隍喽……”
听着便宜女婿李胜利口中的杀气,关大拿也是服气。
就冲这话说的,真是有孤魂野鬼也一样不敢惹这位的。
汤无油盐不如水,人无钱财不如鬼。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话,都在李胜利刚刚的话里了。
“这话使的。
胜利,咱们村的厂子,不找轧钢厂的人规划一下?”
关大拿这问题,李胜利就不好回了。
他这次躲出来,至少要躲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然擎等着杜老爹找上门吧。
这茬也是不能跟关大拿说的,之前说好了,是为了探索电机厂的路,才来的太平庄,不好坐回去的。
“就按之前马店集的轴承厂来就是了,房子可以小一点,这样就不用预制的梁柱了,时间上可以再快一点。
电机厂,没什么大的设备要上,留个地起炼铁的炉子就好。
这两天你也别在村里领着干活了,带上钱票粮食,去城里的废品站、废品公司转一转。
铁器、铜器弄回来一批,免得到时候在原料上被人卡脖子。
过段时间我也联系一下轧钢厂那边,咱们这电机厂,首要的一点就是存足了物料。
这两年,出一批货,就要存两到三批的物料,无非是越多越好。
村里也要收拾出藏物料的地界,之前的防空洞最好,免得被人连锅端了。
还有一点就是:村里的人员一定要经管好,别特么随处嚷嚷,万一让人闷了窑,别说挣钱了,不连本上仓的去蹲笆篱子、打靶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