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正沉浸在氛围里呢,朝她挥挥手:“那你路上小心。”
秦时月戴上墨镜,猫着腰走了出去。
所以这场演唱会最后还是郑书意独自听完的。
直到安可结束,所有人退场,已经快十二点。
体育馆大门外的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连车都不好打。
郑书意等了好一会儿,大路终于通了一些,车辆能缓缓移动了。
于是她走到路边上,方便上车。
四周已经归于寂静,郑书意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探身往外张望。
反反复复几次,没看见她约的车,反而看见了一辆很抢眼的跑车。
郑书意目光渐渐定住,再也移不开眼睛。
隔着挡风玻璃,她也能认出车里的人是时宴。
车流缓慢,时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神情淡漠,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关心。
但是抬眼的一瞬间,余光里出现一抹身影。
他撩眼看过来,郑书意正一步步走向他。
突然,郑书意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新鞋子不合脚,鞋跟又太细,坐着的时候没发现,这会儿走起路来就很明显了。
刚刚只是很轻的崴了一下,但在那一瞬间,郑书意灵光一闪,萌生了一股碰瓷的想法。
于是她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踮着一只脚,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因为她知道,时宴看见她了。
而且应该不至于就这么无视她。
果然,车缓缓向前开,经过她身侧时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来,时宴曲着臂弯,手背撑着下巴,侧头看着郑书意,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几秒后,郑书意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时总,我崴脚了。”
时宴还是冷漠地看着她,等下文。
郑书意:“都是因为你。”
她又上前一步,离车更近,“你要对我负责。”
时宴缓缓抬头,手背撑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打量郑书意。
“关我什么事?”
郑书意:“我看见你就没办法再看路了。”
“……”
前方的车已经开走,后面的车流鸣笛声四起。
时宴轻嗤了声,收回目光的同时,车飞驰而去。
郑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