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开房门,随着门外的刘管事快速向船头走去。
站在船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先前离开的那些大汉又折了回来。
余重楼忙让刘管事带人撤掉了连接货船与渡头的木板,又命船工即刻扬帆出发,离开码头。
“且慢!莫要开船!”
“大公主驾到!”
一路疾行而来的人,瞧见余家的货船扬帆开船,立刻大声呼喝起来。
表姐晏凤珠竟然真的来了此地?
余重楼听了眯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对面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妇人,正被人群簇拥着走上前。
她的身后半步处,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年近五旬,头戴诡异面具的老者。
“重楼!”
晏凤珠越众向前,仰头对着船上的余重楼莞尔一笑,“别来无恙!”
“表姐。”
余重楼面色有些复杂向晏凤珠望去。
眼前的女子气势冷漠逼人,凌厉的眼神像刀刃一样锋利,已经再不是那时柔弱娇美的温婉少女。
余重楼渐渐垂下眸来:“夜色漫漫,不知表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晏凤珠坦然一笑:“重楼,实不相瞒,我在找人,而刚刚山鬼老先生卜算出,你的货船上正有我要找寻之人。”
余重楼随着晏凤珠的目光,看了眼她身侧头戴面具的老者,浓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老先生说笑了,我船上都是一些家奴,又哪里能有什么别人?”
“老身从不说笑。”
面具老者的声音传出,苍老,低沉,冷漠,雌雄难辨。
余重楼面色一冷,淡声说道:
“方才表姐的人分明已经上船搜查过,我的船上并没有表姐找寻的人,我有要事在身需立刻回京,恕不奉陪!告辞!”
他说着,向晏凤珠抬手一礼,随后扬声对船工吩咐道:“开船!”
“重楼,你真的非要如此做吗?”
晏凤珠此刻面色阴沉,话语中戾气四散:“你当真要和我作对?”
余重楼遥遥望着她,沉声一叹:“表姐,有什么事,回京再说吧!”
此刻,余家的货船已经开始启航,距离岸边越来越远,晏凤珠见状,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着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