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一别数日,你憔悴了不少哇!”
萧天陌亦将萧君彦打量了一番,目光扫过他圆润的腹部,笑得意味深长:
“在边关还能把自己养得这么圆润,还真是不容易啊!”
萧君彦浑不着恼,笑道:“人家都说心宽体胖,心有多宽广,路就有多长远嘛!”
萧天陌笑了笑,又向着晏凤珠抱拳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啊——,啊——”晏凤珠突然后退两步,胡乱拍打着身上,开始自言自语。汶
刘公公忙上前阻止了她怪异的行为举止,想搀扶她上座,却被她挥开,无奈只得就近坐下。
晏凤珠一直混混沌沌,时不时还疯疯癫癫,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萧君彦哈哈大笑道:“公主实在太谦逊了!来,兄长,我们也坐!”
萧天陌毫不客气,径自入座。
萧君彦道:“咱们兄弟相聚,委实难得。我备了些薄酒,咱们且饮三杯,一诉别情,再谈他事。”
有侍卫呈上牛肉和酒,置于众人面前的长几上。
萧君彦举杯相敬,道:“兄长,这些年来,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实不足为外人道哉,尽在酒中了。这一杯,我先干了。”言罢,尽饮杯中酒。汶
萧天陌端起酒杯,一字一顿地道:“尽在酒中。”亦一口饮尽,“砰”的一声,将酒杯撂到长几上。
“好!这桂花酿真乃是最好的琼浆!咱们都是京都城长大的儿郎,尝到这桂花酿,自是倍觉亲切。”
萧君彦笑道,旋又叹了口气,“光阴似箭,一晃而过,我活到这把年纪,方知人力不足,天命难违,多少旧事空回首。来,兄长,天地可畏,此杯敬之。”言罢,酒洒半杯于土,饮半杯入腹。
“甜到尽头就是苦了,所以做人不能太贪婪,总是一味地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萧天陌不紧不慢地喝着手中酒,纤长的手指青筋分明,他打着呵欠,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疲倦,“行了,别跟我玩虚的,直接说正事吧。”
萧君彦不禁扶额,这厮的话总是能逼得他吐两口心头血。
他笑了笑,放下酒杯:“十日之约,只剩下最后三天了,如今军中的情况,想必不用我多言,回京之事,你考虑得如何?”汶
萧天陌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太子还未找到,蓉儿又不知所踪,我现在暂时回不了京。”
萧君彦用酒杯挡着脸,语气很奇异:“兄长,我有些提议,你不妨一听——”
话未说完,萧天陌已决然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时候我绝对不会离开!”
萧君彦眯了眸子看向他:“三日后,不管你回不回京,都需立刻交出兵符与大公主,不得有误。”
萧天陌抬了眸子,与萧君彦对视良久,蓦地笑了:“兵符,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但……守得长久,才是你的。”
萧君彦眸子一寒,冷森森地道:“守不守得住,是我的事!”
萧天陌喝完了剩下的酒,只觉索然无味,低笑道:“营中一片嘈乱,就不留公主和侯爷在这里过夜了。”汶
“你……你别太猖狂了!”
一直端坐着的萧君彦站了起来,恨恨的咬了咬牙,肃声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