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了,褚云峰一剑从他额边削过,几乎削掉了他的天灵盖;谷涵虚接着一剑,奇幻无比,阳天雷挥袖一拂,不料谷涵虚剑锋突然斜转,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攻来,只听得声如裂帛,阳天雷的半边袖子,化成了片片蝴蝶。原来是谷涵虚这一招“三转法轮”所绞碎的。
阳天雷又惊又怒,一声大喝,双掌齐出,一招“野马分鬃”把褚、谷二人间时逼退!
阳天雷冷笑道:“原来你们还练成了本门剑法,但又能奈得我何?”话是这样说,心中可是有了些微的怯意,想道:“原来华天虹在荒山隐居,十余年闭户不问外事,乃是为了练这剑法,教给他的徒弟对付我的。褚云峰这小子使的剑法,似乎还胜过师祖当年。”
阳天雷长于内功,不精剑法,双方各以自己所长,攻敌之短,这么一来,恰恰和褚、谷二人打成平手,大家都是占不到便宜。
可是,褚、谷二人虽然勉强和阳天雷扳了平手,崔镇山和白万雄的恶斗,却是越来越感吃力了。另一对柳洞天则还是略占上风,但在急切之间,无论如何也是胜不了阳坚白的!
褚云峰不由得心中烦躁,想道:“孟大侠和韩老英雄怎么还不来呢?”
孟少刚和韩大维是一早就混进了“国师府”的,按说他们在这里的高呼酣斗之声,孟、韩二人决没有听不见不理!“莫非他们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他们的试功,也罕有比伦,该不至于吧,可是为什么直到如今,仍是踪迹渺然?”强援未见,褚、谷二人不由得都是心烦意乱,刚刚扳成了平手,不过一会,又给阳天雷占了上风,抢了攻势。
且说李思南在石牢之中正自静坐运功,牢中黑漆漆的也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忽听得有两个人行走的脚步声,似乎正是向着这边行走,突然间,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听得见了,李思南不由得蓦地一惊了!
这声音好熟,李思南一听就知道是屠龙的声音!
只听得屠龙说道:“这个看守不懂汉语,待我叫他把锁匙给我,我设法将他支开,你看可好?”
跟着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你可别耍花招,李盟主真的是关在这里吗?”她的声音说得很轻,但李思南练过“听风辨器”的功夫,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女子是谁呢?听她的口气,似乎是想来救我的。屠龙何以又会听命于她?真是奇怪!”李思南心想。从他们说话的声音,李思南可以猜测得到,他们与这牢房的距离大约还有二三十步之遥,这女子是在屠龙的耳边说话的。
心念未已,只听得屠龙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放心说话也不怕,这看守听不懂的。
嗯,琼姑,我怎能骗你呢?我让你亲自打开牢们,把你所仰募的大英雄大豪杰李思南放出来!”
刘琼姑冷笑道:“我也不怕你骗我,除非你想不要性命!”
说话之间,已是来到牢房之前。那个蒙古武士认得屠龙,却未见过刘琼姑,看见他们一同来到,颇为惊诧,正要开口,屠龙已是抢先说道:“把锁匙给我,你立即去请龙象法王来。不必多问,快去,快去!我是受人要挟的!”
原来这蒙古看守不会说汉语,是以屠龙抢先用蒙古话和他说的。
屠龙一时间却没想到,刘琼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蒙古话,关在牢房的李思南却是听得懂的!
此时李思南已经确实知道刘琼姑是来救他了,虽然还未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已是无暇思索,立即叫道:“赶快动手,杀那看守!”
话犹未了,那个看守已是朝着刘琼姑先扑过来,骂道:“好大胆的臭丫头!”他的汉语说得生硬之极,但却证明了他并非不懂汉语。
刘琼姑侧身一闪,抽出刀来,一招“龙飞凤舞”,向那看守斩去。她本来是扣着屠龙的脉门的,动起手来,当然就不能不放开屠龙了。
这个看守是拖雷手下的武士,精干摔角之技,近身搏斗正是他的所长。刘琼姑一刀斩空,这个看守立即一个“穿掌”反圈,压她手腕,同时右足一勾,想把刘琼姑跌翻。
刘琼姑的刀法也是甚为狠辣,刀随身转,使出了四方盘斩的“五虎断门刀”,这是她的家传绝技,宜守宜攻,专破擒拿手的。不论对方从哪个方位攻来,都非中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