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司马师心中疑惑,轻轻推开司马懿的房门:“父亲,为何事至如此而一言不发?”
司马懿看着司马师,却是笑了:“师儿,还记得白屋吗?”
“父亲,师儿自然记得,即便如今仍历历在目。父亲说,从今日起,绝不再让人为刀俎,我司马氏为鱼肉。可如今,难道我们不是正在变成鱼肉吗?”
“荧惑守心之象,不仅仅兆皇帝大凶,更兆兵。先帝托孤之时,我见先帝面容,方知不虚。曹爽所为,为父岂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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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既然知道,可又为何纵容?”
“曹爽如此,若果为父争起来,只怕是刀兵之事,然,若果现在刀兵相见,我司马氏却真的是鱼肉了,时机未到,不可妄为。曹爽所做之事,没有一件可以让其逞心的。先说尚书台,一群无能之辈,如何会掀的起浪来?至于关中,多是跟随为父出生入死的将军,岂能是一个调防就可以压制的?”
“可这些,我们又不得不防。”
司马师还是提醒司马懿。
“师儿,可知今日曹爽调防来府,有何提议?提议你为中护军大将军。为父满足他,无非做了个交易而已。”
“师儿不明白。”
“师儿,你可知中护军之责?一是监管禁军,二乃可以提拔禁军将军。师儿可明白为父之意吗?”
司马师听了,却是摇摇头。
只见司马懿抬起手来,用一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阴养死士。
司马师看了看,猛的抬头看向司马懿,也不说话,只把水杯打番,顺势用手擦了。
“父亲,师儿明白,那么,桌上的水可擦的干净吗?”
司马师擦完,笑问司马懿。
“只快上任,以待时机。”
司马师轻手轻脚的退出来,抬头看向夜空,月朗星稀,微风习习,感觉甚好:“曹爽,只待往后看。”
曹爽却也是异常开心,没想到,司马懿竟然如此听话。
司马懿已是安稳,下一步,只待看怎么处置郭太后了。
曹爽哪还能等的急?
即刻和何晏等人气势汹汹直奔永宁宫。
郭太后见此情况,不解:“曹相为何气势汹汹来?可有事否?”
曹爽见状,却是厉声厉色:“大魏自武皇帝来,自是后宫不参政,外戚不干政,如今,我大魏威震四海,天下咸服,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了。自今日起,太后只许深居永宁宫,不得踏出半步。少帝自在嘉福殿,自不能再与少帝相见,再也不得参与朝政!”
“大胆,竟然如此对待哀家。你既然要依先礼,可知先礼有规:对太后有议,非得两位辅佐大臣一致方可?若果你让司马宣公来,哀家便就依了。”
这一句话,在郭太后看来,曹爽断然请不到司马懿,即便请动了,司马懿也断然不会如此做。
然曹爽听了,知道郭太后说的有理:“好,既然如此,太后只管等待,待我去请司马懿来,看太后如何?”
曹爽说罢,直奔司马相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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