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清楚,沈葳反而希望战筝对她是有所图的,就怕战筝没有所图。
“既然我现在已经任你摆布了,不如彼此都坦诚点,你直接说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真心这种东西是看不出来的,只能体会,然而战筝对沈葳的体会并不深刻。
“有人说,出了轨的男人就是掉进茅坑里的100块钱,捡起来恶心,不捡又心痛。但实际上,外面有很多崭新的100块钱,连一丝折痕都没有,那我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妈妈捡起这张带屎的100块钱,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沈葳对战筝竟然用掉进茅坑的100块钱来形容远川感到难以置信,却一下子就知道战筝这番话在意的是什么,急忙说道。
“没有,他没有出轨,真的没有!是我!都是我骗了他!”
骗一天两天还行,骗十二年,还说没有出轨?
女儿都快十一岁了,还说没有出轨?
战筝冷笑,“既然他能被你骗,说明他也可以被别人骗,所以何必呢?不如从源头上杜绝,岂不更加轻松?”
眼看着希望全无,沈葳崩溃大喊,“他真的没有出轨!起码在肉体上没有!”
战筝一怔。
她怎么好像突然就不明白了?
沈瑢浓是团空气吗?
她明明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检测了她和沈瑢浓的关系,甚至怕武断出错而又进行了科学的验证方式,两种结果都说明,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那又何谈没有出轨一说?
难道是指精神上?
战筝老半天没有说话,沈葳猜想战筝一定是在思考她之前的话。
“战筝,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给我一个痛快,怎么样?”
“我凭什么给你痛快?弱势的一方是你,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战筝难得恶劣。
她本身的极端就是纯粹的,但同样,残忍起来也是纯粹的。
即便是做了很多恶事的坏人,但凡身上有一处是值得尊重的,她也愿意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惜,沈葳不一样。
起初沈葳的存在,令她团团转。
从未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那样焦灼,那段时间明显超出了她能忍耐的底线,若非有盛非池和秦浅伴着她,她很可能剑走偏锋,这就注定她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沈葳。
战筝说的没错,沈葳才是弱势的那一方,焦灼的人也是沈葳。
“你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战筝问。
“什么?”
“三分靠逻辑,七分靠脑补。”顿了顿,战筝继续道,“也就是说,我对当年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在意,我只需要知道结果是那样的,就可以了,你抢走了我妈妈的丈夫,我弟弟的爸爸,这就是结果。接下来,你还就是了,还完了,说不定我会给你痛快。又或者在你还的途中,我突然善心大发,给你痛快。可未来谁说的准呢,你还是看开点吧。”
“……”被对立的关系安慰看开点,沈葳能看开才怪。
怎么听,都像是幸灾乐祸的言语打压。
“我这样已经算是很有底线了,只让可爱的小动物陪你玩,而不是让各种流浪汉陪你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或者,你想被我扔到社会最底层,遭受流氓的凌辱和欺压?”
沈葳浑身一颤,没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