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他,也不配拥有小姑娘。
所以他要痊愈,尽快的痊愈。
目光,落到少女的手腕上。
盛非池握住战筝的手腕上,摩挲着上面的翡翠镯子。
“好看。”
“有多好看?”战筝见他终于夸赞镯子了,忍不住雀跃起来。
其实她很敏感,多少是能感觉到的一些东西,但不太明确。
昨天在总统府,邵丽华拿出镯子时,盛非池正好把盛星麟给拎到了楼上,美其名曰继续那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上车以后,他没有提起镯子的事情,战筝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或者他并不知道邵丽华将他母亲的遗物赠与了她。
后来虽然明了彼此不是在生对方的气,可回到家后,他依然没有提起镯子。
昨晚,她故意换了t恤,就为了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可他好像还是看不见,自动屏蔽了镯子的样子。
直到此时此刻,战筝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男人在提到父母时眼底的情绪。
由淡转浓,让她莫名地感到有些揪心。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在空灵界,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娘亲,渣爹苛责她,继母虐待她,继妹陷害她,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成长。
怎么看,她都比他可怜,为什么她会为他感到揪心?
战筝想不明白。
“最好看,比我母亲戴着还好看。”
“母亲难道不是孩子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吗?”
“我父亲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才是我母亲;而我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是你。”
战筝双耳一热。
太,撩了。
盛非池执起少女的皓腕,唇在镯子旁的皮肤上落下点点碎吻。
少女的皮肤滑溜溜的,口感很好,肤色也很白,衬得镯子的翠色越发的醒目。
醒目的,同样还有盛非池脑海中的记忆。
“我的母亲……姓池,就是我名字中的‘池’。这个镯子是列祖父给列祖母聘礼,一代一代的传给池家的儿媳妇,直到我母亲那一辈。”
“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有三个女儿,母亲是长女,于是就将镯子传给母亲。”
“母亲一直舍不得戴,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怕不小心把它弄碎了,就没办法传给未来的儿媳妇儿了。”
长指摩挲着少女的腕骨,连带着镯子,缓声诉说的男人忽而笑了起来。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我觉得她儿媳妇儿戴着挺好的,你觉得呢,媳妇儿?”
战筝眨了眨眼,小巧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儿媳妇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