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林小姐的婚约。和贺枕流。我相?信——你们还算熟人?,不是么?”
“……”
对方的沉默几乎有如?实质。
白序遥从别人?的震神之中得到了一种微妙的愉悦感,但这种愉悦感即刻而止,饮鸩止渴般的嫉妒又汹涌而上?。
良久。
“真是,恭喜他了。……如?愿以偿。”
南禾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少年清沉的嗓音微微冷笑一声。
他开口,“需要我做什么。加速案子的进程?所以你们姓宋的老板可?以回来解决婚约?”
“不是需要你做什么,南禾少爷,是你想做什么。”
白序遥微微往后靠倒,他眷恋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咬痕,将重音放在“需要”和“想”上?,他的语调维持着平静,
“宋先生现在在a国因为官司的事情分身乏术,而且很抱歉,就?算他现在回来,订婚这件事情也没?法取消。”
毕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白序遥跟了宋时渊这么多年,估摸知道老板的脾气。
所以他也没?有现在必要将消息透给他,反而在林小姐面?前露了个好。
就?像他说的……他是个很讨雇主?喜欢的人?。
青年开口:“但订婚之后,就?不一样了,不对吗?”
南禾那里静了很久。
过?了很久一会儿,少年才笑了起来。
“订婚的婚约也可?以取消……”
“你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白秘书。”
白序遥谦虚:“你过?奖了。”
电话?被挂断。
盲音响在安静的车里,一声一声,格外?清晰。
白序遥把衣服扯平,将袖口整理好,不急不缓地扣上?了袖扣。
一如?往常。
这次咬痕很深,感觉能留疤。
……真是太好了。
ohondieu,我的上帝。
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也不?太相信世界上有主宰一般的人物,但这也并不?妨碍我向您倾诉,毕竟我的手机还?在充电,我不太喜欢拨打心灵电台的电话,并且电台主持人还?是个我讨厌的男秃头,让我跟他说话我还?不如对着王八念经。
……抱歉,没有隐射您的意思。
但我今天有一项罪行想要向您坦白。
就在刚刚,大概几个小时前,我才向旁人撒了一个谎。它?无伤大雅,我向您保证,但我的良心依然受到了谴责,所以我必须要?向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