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彬彬有礼面无表情:“我能再?打你?一下吗?我心?情不?太爽。”
贺枕流:“……”
意识到这不?是个谈判的过程,贺枕流放弃了决定就做一个人形沙包。
“你?打……嘶!”
林加栗真的跟他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扭打,贺枕流感?受着她的力道,最多就挡挡脸,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都可能要吐血……
终于,闹腾够了,林加栗停下来?了。
贺枕流滚了滚嗓子,艰难地看她,却看黑发少女居高临下地撑在他的两侧,正低头盯着他。
她的发丝上,还缀着几片殷红的玫瑰花瓣。
花瓣摇摇欲坠,落下在他的脸侧。
她慢慢地哼了声。
很不?满的样子。
贺枕流说:“林加栗,你?不?会还要……”
她低下头,吻了上来?。
……
……
“左拐。”
“……哦。”
“前?面两百米开到路口。”
“……哦。”
“现在右拐。”
“……哦。”
车行驶在夜里。
贺枕流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脚踩着油门,双腿僵直。
姿势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当年考驾照都没这么认真。
贺枕流觉得自己一定现在脸红到耳根,整张脸都在发烫,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他身?侧副驾坐的少女,倒是一脸平静。
车内很暖和,她把大衣脱了,里面是件吊带睡裙,柔顺的黑发垂下在光裸的肩头上,看上去很安静。
林加栗正低着头,收起散在副驾里的玫瑰,把包装纸拿起来?,重新用绳子扎起来?,变成一束。
少女与花,十?足地柔和温顺。
时不?时地,她抬起眼,瞄眼前?面的路牌,淡淡报出下一个指示。
“走右边的路。”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