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他又决计不可能拿手中的产业冒险,正想着顺势退出,就听凌初抢先一步:“易总来都来了,现在撵人未免不厚道,不如这样吧,你压上自己在这艘船上的人身支配权,我们考虑一下啊。”
她说话的时候微扬起脸,视线斜睨出,看向他人,显得格外轻蔑戏谑。
易林深轻轻摩挲指节,在心中权衡利弊,半响欣然应允。
他想的很好,即便是输也是输给了易韶和张总,无论前者怎么想的,他毕竟是她的小叔,总要掂量掂量下船后的后果。
后者就更不用说了,又不能在船上待一辈子,得罪太过的风险,张总冒不起。
至于唯一不可控的凌初,有警方在,想必她不敢过分。
易韶同意,张总本来还想拒绝,但对方一副“你不同意,咱们就别玩了”的架势,只好退让一步。
三人坐在桌前,开始发牌。
赛勒斯自告奋勇充当庄家,参与游戏,但不参与赌局。
初始牌分发完毕,赛勒斯作为庄家,手里有明暗两张牌,明牌是a,按照21点的玩法,他问:“有人要买保险吗?”
这里的保险是指加注赌注一半的金额,不退还。
因为大家赌的都不是金额,所以规则略微放宽,可以任意选定人或物,但价值要得到其他闲家的认可。
易韶看了眼牌,慢条斯理说:“加,加我自己。”
毕竟是易林深的侄女,作为一半的赌注,倒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的易韶已经被易林深放弃了,他没说话,张总同样没有拒绝,笑了声,打趣道:“不如我也加我自己吧,如何?”
说到底他和易林深的想法一样,赢了,就光明正大的把凌初要到身边,输了,又能怎么样呢?
身为“尊贵”的宾客,他们心中早已笃定了易韶不敢、也动不了他们。
易韶心里门儿清,踹了下凌初晃里晃荡的腿,扯开嘴角,嗤笑一声:“当然可以。”
易林深没有加,凌初的表现太平淡了,她和易韶的熟悉度,也是他不曾知晓的,今天发生了太多超出他预知的情况,让易林深忍不住心生焦躁。
心态干扰思考,在某些时候似乎也影响运势。
易林深手中一张q,一张2,选择继续拿牌,倒霉地拿到了一张10,直接爆点第一个出局。
场上只剩易韶,她看了眼张总,轻笑了下,问:“还加吗?”
张总盯着她,脸上一贯的笑意逐渐淡去,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对面年轻的女人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波动。
支着她肩膀晃荡着看牌的凌初同样如此。
手心微微湿润,张总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他沉默片刻:“不加了。”
易韶笑着翻牌——
10、5、6,标准的21点,赢得彻彻底底。
加上压在庄家手中的保险,她赢得了15倍的赌金。
凌吃软饭初站起身,脸皮极厚地靠易韶歪站,嚣张地抖着腿,对易林深和张总吹了个又长又响的流氓哨:
“晚上洗干净了等我们呀,咱们四个玩点晋江不让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