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看了一眼,两个守卫都是炼气期修行者。
跨过了两道门,在园林里足足走了十多分钟。
鉴于已经到了谭家的地盘,她并没有贸然打开神识,即使如此,也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修行者,大多在金丹以下,基本上都穿的古风长袍,见她截然不同的打扮,不少人纷纷侧目。
穿过花园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这人长相倒也不错,浓眉大眼白皮肤,身材也很高大,就是一双眼睛闪着轻浮的光,破坏了整体气质。看修为,大约是在筑基期。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外袍,大冬天拿着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
“哟,这美人不错啊,哪里来的?”
“回十七少,这是伊彤小姐的客人,从江城来的。”守卫恭敬地回话。
“伊彤的客人啊。”被称作十七少的男人走到楚澄身边,收起了折扇,试图用折扇挑起楚澄的下巴: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楚澄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折扇。
心中暗道失策,没想到谭家修行者当中也有这种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早知道是这样,她来之前就应该好好化个妆,把自己弄得丑一点。
这张脸的五官和她前世很像,如今皮肤变得吹弹可破,即使在修行者中,也是中上姿色了。
毕竟在修行者的地盘上,楚澄也不想与人起争执,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对这个十七少道:
“抱歉,伊彤刚才发信息催我了,我得马上过去。
”
说着,就对守卫使了个眼色。
这个被称作十七少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美人,谭伊彤算什么靠山啊,一个过了年就嫁出去的哑炮,你抱她大腿还不如跟了我!以我在谭家的地位,让你永远留在帝都也不是问题!”
楚澄冷着脸回复:“我对留在帝都没兴趣。”
然后绕过了这个十七少,径直往花园小道的另一端走去。
那十七少倒也没有强人所难,望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有趣,然后对她喊道,后悔了随时可以去找他。
但楚澄的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她倒不是怕了这人,一个筑基期,惹毛了用上敛息符揍得他十天半个月都爬不起床,保管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而是他说伊彤过了年就要嫁出去。
谭伊彤从来没在电话里跟她说过这件事。她似乎从来不跟她说太过烦恼的事。
可楚澄从她偶尔的话语里却能听得出来,她对自己未来的婚姻是抗拒甚至恐惧的。
她曾经说过,哑炮是生育工具。
如果她要出嫁了,是不是意味着再也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