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初也是和沈修然生活了几个月后才发现他有点小洁癖,对家里的整洁度尤其在意。
所以方亦初会在椰椰离开沙发后,用粘毛器把椰椰的毛整理干净。
但这项工作通常是在沈修然下班前一个小时做的。
所以当门口传来指纹锁启动的声音时,沙发上一人一狗齐齐一颤。
咯哒一声,门锁转动。
方亦初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但是用力过猛血压没上来,他身子一晃错失毁尸灭迹的良机。
而罪魁祸首椰椰已经装模作样地蹲到了他常蹲坐的墙角,假装看风景。
沈修然把外衣往衣架上一挂,走向方亦初单刀直入问:“你们又背着我干什么事了?”
方亦初摇摇头,试图挣扎一波,“没有,我们都很乖。”
沈修然在方亦初身前站定,两人间隔不到半米的距离,他瞄了眼墙角的椰椰,又看了眼方亦初,“可能你没注意过,你们不心虚的时候,会听到开门时就站到门口。”
方亦初:……好像的确是这样
“嗷呜~”椰椰由蹲坐改为趴在地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垂了下来。
方亦初一看瞬间心软了,他上前半步挽住沈修然的胳膊,软声道:“是我非让他上去的,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好不好,你别克扣他的肉干。”
沈修然看着方亦初这副模样,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慈母多败儿’。他只觉荒谬,不禁微侧过头错开视线。
方亦初误以为他生气了,声音又软下一个度,“我会把沙发上的毛毛清理干净的,别生气啦,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一说到晚饭沈修然就想起连喝了三天的补汤,那股心痒的劲儿又泛了上来。
他转过头重新与方亦初对上视线,他想说他没生气他只是不喜欢方亦初对他撒谎,他又想问方亦初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做某个人的替身。
但他最后只是俯下身,堵住方亦初那张总是轻易吐出谎言的嘴。
客厅的秒钟转了一个又一个圈,方亦初因肺活量不足轻轻推了推沈修然的肩,“怎么突然……”
他说话带着尚未平息的喘息。
论起来,这是沈修然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亲他。
他欣喜之余又有点茫然。
客厅空气一瞬间陷入凝滞,方亦初能感到沈修然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却久久没有等到答案。
就在方亦初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沈修然倏地开口道:“这是惩罚。”
“惩罚?”方亦初跟着重复道,他又问:“因为椰椰?”
沈修然扁了下唇角,沉默片刻后道:“对,就是因为椰椰,你太惯着他了。”
方亦初眨眨眼睛,他几步迈到趴在墙角的椰椰身旁,半拖半抱着强行把椰椰搬到了沙发上。
椰椰:?
沈修然挑了下眉,“什么意思,挑衅我?”
“不是。”方亦初说完又摇了下头,“不对应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