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在国外打拼事业基础这几年沈修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适。
但是很奇妙,沈修然这次醒来后觉得身体比想象中的要舒畅,除了隐约的头痛外没有其它症状。
要不是酒吧是熟悉的老板开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喝了兑水的假酒。
今天天气也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身心都被熨帖得惬意、安详,连小区里流浪猫嘶吼的叫声听上去都顺耳了。
“嗷呜~”
门外响起椰椰的呜咽,伴随着爪子挠门的声响。
沈修然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
平时这个点椰椰早该吃饭了,难怪这会儿急得挠门。
不对,他好像忘了什么。
昨日在公司发生的一幕幕忽然涌入脑海,画面最后定格在他回家发现客厅堆满了方亦初的打包箱。
是了,方亦初一定是走了。
不然就算自己忘了喂椰椰,他也不会忘,他平日最疼椰椰。
“嗷呜呜~”
门外又响起道叫声,似是焦急的催促。
沈修然捏捏眉头坐起身,他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奇怪,他没有裸睡的习惯,难不成是他昨天喝太多,到家吐了?
但就算不小心吐到身上懒得清理,也不至于一件都不穿……
“好冷哦。”耳边忽然响起声类似呓语的抱怨。
声音微不可闻却好似惊雷在沈修然耳边炸开。
沈修然看了看没穿衣服的自己,又看了看身旁同样没穿衣服的方亦初,视线堪称惊悚。
不用过多确认,仅是方亦初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就遍布着事后的痕迹。
沈修然努力平复着呼吸,不死心一般颤抖着手打开被子看了一眼。
椰椰守在门外饿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只见主人之一风一般从一个房间冲到了另一个房间。
椰椰:?
沈修然随手抓了套衣服直奔书房。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打通了公司法务周元的电话。
“喂沈哥?”周元戴着蓝牙耳机,调整了下脚下跑步机的速度。
“周律师平日对刑法有了解吗?”沈修然问。
“啊?”周元没想到沈修然大周六打电话来问这个,这是谁又惹他沈哥了,“了解是了解,不过我实际接手过的大多是经济纠纷案。”
“了解就行,我有件事需要咨询下。”
“沈哥你说。”
“我……”沈修然欲言又止,半晌后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