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认出了那船上女子的脸,对俞韫开口问道。
“你的人?”
俞韫嗯了一声,后执着黑子似沉思在下到哪,缓缓开口。
“几年前她的姐姐被帝沅枫害死了,她一心复仇,我便安插了她在帝沅枫身边几年。”
当年她初入帝京时,路过一处,便看到一个抱着尸骨哭的撕心裂肺地人,那是安念儿,她看到对方眸中滔天的恨意,她提出条件,也欣赏对方的果断。
白榆点了点头,似若有所思。
此时的岸边,出现了几位穿着不似中原人穿着的人,几位高大威武的人护着一位男子。
那位男子同样也是模样尊贵但眼神阴桀,残忍。
他们是异国的使者,今日才到楠国。
他们像个野蛮人,与帝京公子小姐们的精致格格不入,但他们站在那里,便让人不自觉的远离开来。
丝竹之乐响起,奏的是一曲长相思。
偌大的花船,繁花装饰,明烛灯笼,舞妓乐师,极尽奢华。
一袭如水轻纱,容貌倾城,妆容精致,一双美眸是欲语还休的魅惑,如玉般的素手婉转流连,衣裙飘飞,流光飞舞,在花船上,好似比灯还明,花还娇。
她的舞,似隔雾之花,朦胧缥缈,似天上仙子,让人遥不可及。
似应了那句诗一般。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近桃花扇低风。
岸上的人看得痴,他们在高喊女子的名字。
只比上一年白榆与之合奏时的只多不少。
那几位蛮族的人,也只有那位男子满脸不屑,嗤笑,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曾被第一眼的惊艳。
一舞毕,潋薇便退回了船舱,即使外头高喊的声音还如此之大,她也曾动容。
风清子坐在一旁的,双手托着腮,摇了摇头,又装出一副小大人般的样子,可惜着道。
“她命不好,但还有一线机缘,若是她愿意……”后面的话自然没有人能听懂了,现在也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只有白衾,小心翼翼地在张望,扯着风清子的衣角。
潋薇在退下后,朝白榆那边看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可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神色一愣,脚步一顿,但很快便不再看那人,径直离开,冷漠无情。
帝沅呈看着潋薇下去的背影,食指摩挲着下颚,似在思索什么。
这时,俞韫朝对方身边的念儿看了过来,一手支着下颚,神态漫不经心,一手指尖轻轻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响着棋盘。
念儿得到对方的命令,对帝沅呈笑得讨好,道。
“殿下,听说这花魁只卖艺不卖身,从不把客人放在眼里,殿下若是想要,不过是一个命令的事。”
帝沅呈看了眼念儿,但对方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样子,并没有让他怀疑,反倒是对方奉承的话让他心情愉悦,唤来下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