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他眸中闪过痛楚,他开口道。
“凌砜……”
闻言,俞韫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毫不留情地钳制住了对方的脖颈,好似只要一用力,对方便能死在她的手上。
她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寒意,几分狠厉。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帝景盛被掐住了要害,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挣扎不得。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随即很快便被他否定。
怎么可能?那人不可能活下来。
“你到底是谁?”
俞韫微偏头低声笑着,明明还是那般的好听,却掺杂着讽刺。
“我是谁,陛下,你问我是谁?”
她收敛了笑容,另一只手抬起,抚上自己的脸颊边缘,撕下了薄如蝉翼的伪装,开口道。
“陛下,好好看看吧,我到底是谁?”
那眉眼,那神情,与那人竟然是一般无二,他伸着手指,颤抖着指着对方,道。
“你,居然是你,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
俞韫狠狠把手上的人摔到地上,站起来,取出方帕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丝毫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她偏头,看向地上疼着□□的人,道。
“陛下,我是来取你命的。”
帝景盛大抵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强忍着疼痛,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咳嗽了起来,腥甜的味道在喉咙间弥漫。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咳嗽,抬眸看向俞韫,嘴角的血迹衬的他整个人癫狂的似个疯子。
“你们凌家,就该死。”
俞韫神色一冷,拿起烛台,微微倾斜,滚烫的蜡油滴落在肌肤上,令帝景盛蜷缩着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俞韫开口,语气淡淡。
“陛下好好想想,我们凌家,是怎么该死的?”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开口,如同魔鬼的询问。
“我父亲当年,为了救你,孤身闯敌营,独自对战百来人,你现在说他该死。”
帝景盛冷哼一声,恶狠狠地开口。
“那又如何?如果他再快一点,朕的双腿也不会被折磨地被废,是凌砜毁了朕的一辈子。”
俞韫抬手,狠狠甩下一个巴掌,道。
“我父亲因为救你身受重伤时,你倒好,把错都怪在他的身上。”
清晰的巴掌印在帝景盛的脸上,可见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有多毫不留情。
“他功高盖主,就是死罪一条。”
俞韫冷笑,眸中闪过嘲讽。
“我凌家世代忠臣,最后你却以勾结外敌的罪名诛了我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