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榆呼吸一滞,眸中闪过复杂。
十年前,救过她的只有一人。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手腕处的骨镯,微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再看向风清子的眼神炙热恳求,道。
“你再算算,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强忍住喉咙间的苦涩,语气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找了她十年,为什么,对方明明认出了她,却不告诉她?
风清子正欲开口,船身突然巨浪拍打摇晃起来,他一个不稳,就又摔了一跤。
白榆和闻榭对视一眼,心道不好,她们快步走到船舷边。
待她们稳住身形,便看到,不远处是如巨大灵蛇一般的的水上龙卷风。
在水面上盘旋,海水倒灌,既是奇观也令人恐惧。
白榆她们甚至还来不及躲避,便被巨大的吸力而掀翻了船只。
海水涌入口鼻,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强撑着睁开眼,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令人窒息,她似乎听到了,手腕处的骨镯响了。
声音是她没有听到过的清脆,她好像看到了,那人对她伸手,对她说要带她走。
……
“榭儿,你在外头受苦了,若非我及时发现,你和那些人可就要去喂鱼了。”
--------------------
(??w??)栓q
梦境
这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草药香。
这里人的打扮不似中原人,说着的话白榆也听不懂。
她被扔进柴房,娇嫩的肌肤□□草刺的生疼,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四周的漆黑让她害怕。
她蜷缩着瘦小的身子,嘴里低喃“阿爹,你在哪……”
这时,一只手抚上来她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猛的一颤,后退时却撞到来墙,再次昏迷了过去。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还有痛苦闷哼的声。
进来了一个男人,他只是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女娃,便朝着另一个走去。
那个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眸子深处是如深渊般戾气,紧抿着唇,对来人的靠近也没有闪躲。
被粗暴地抓着头发被迫仰头,接着便是滚烫的药汁被强行灌入了喉咙,可即使是这样,她的眼神始终带着浓浓的杀意。
被无情扔到冰冷的地上,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毒素在蔓延,浑身血肉都仿佛沸腾一般,身上似有万蚁啃食般难受。
她蜷缩着身子,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愿意再发出一点痛吟。
黑暗中,她勾唇,嗜血残忍,明明在地上躺着,但却如同睥睨一切般不屑与无情。
那男人看着,眉头微蹙,走出去后,对什么人道。
“怎么回事?这个药人怎么道现在还有意识?”
“蛊君消消气,还有意识证明蛊君这个药人格外强大,说不定她的血对蛊君您效果更甚。”
……
待白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