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要乱说,只要娘子想要为夫作伴,我做夫君的自然是抛却一切事情陪着娘子的。”
柳之恒:……
“你还是好好去娶沈婉清吧。”
“哎……”段无咎叹息一声道:“阿恒果然是一点都不在意,我要娶别的女子,还要和别的女子拜堂,阿恒竟然也不吃醋。”
柳之恒一时无语,沈婉清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她甚至有点同情段无咎。
“又不是真的,这点事情也值得吃醋?”
柳之恒继续吃着冰葡萄,自从怀了孩子,她就日日觉得燥热,每日都想吃冰的,不过风神医说她的体质吃些冰的也无妨,所以段无咎日日都从东宫送冰品过来。
段无咎继续给柳之恒剥葡萄。
“阿恒不在意,我却是在意的很,这辈子我只想与阿恒拜堂。所以下月的太子大婚,我让别人替我去。”
柳之恒:……
“沈婉清知道么?”
“嗯,还是他自己挑的。”段无咎蹙眉道:“还挑了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只不过不是为了羞辱段无咎,而是因为沈婉清喜欢小姐姐。
“这样是不是不好,”柳之恒有些担心,“那日那么多人,若是露出马脚可就不好了。”
“阿恒放心,成亲是在黄昏,佩戴的头冠饰品又极为繁复,很难察觉。第二日去宫中拜见父皇的时候,我亲自带着沈婉清去,便不会有什么。”
“我还是觉得,你无需为了我弄得这么麻烦。”
“倒也不是为了阿恒。”
段无咎也实在是不想和沈婉清拜堂,他觉得此女实在是令人心烦,聒噪得很。
既然段无咎坚持,柳之恒便也随他去了。
……
太子大婚那日,京城又好好热闹了一番,只是太子大婚不久,仁圣帝便病了,这一病竟然就是一病不起了,太子监国,段无咎便也忙了起来,每日回来看柳之恒,都是夜里,大多数时候,柳之恒都已经睡下了,偶尔几次柳之恒晚睡,都能看到段无咎的憔悴。
柳之恒不忍心段无咎这般奔波,便让他就住在东宫,不必总回来看他。
风神医来给柳之恒诊脉的时候,柳之恒也问过仁圣帝这病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真的病了,还是太子……”
风神医神色大变,“你为何这般问?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陛下自然是自己病了,和旁人无关。”
柳之恒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神医见状,犹豫了片刻之后,问:“你担心太子殿下对皇上出手?还是太子殿下对你说过什么?”
柳之恒摇摇头道:“倒不是没有,我知道怕段无咎放不下,我不希望他一辈子活在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