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难不成在牢房的六个月,宁采臣因为细皮嫩肉,招致了短兵相接的祸事?
“崔兄,你张嘴只顾说我,你自己呢,你不也出了名的不为女色所动吗?”
“啊这……”,!
;离开屋子,傅月池忍不住向身后看了几眼,想问问能否送点酒水驱寒。
“别看了,月池。”
傅清风责怪道:“你刚刚太没礼貌了,崔道长戴着面具肯定有他的苦衷,你这样盯着人家看,只会招致反感。”
“是吗,可他看起来很大度,没有生气的意思。”
傅月池想了想,开动机灵的小脑筋:“姐姐,他那么厉害,我若是用美色引诱他,能不能让他帮爹爹度过难关?”
“???”
傅清风脑门飘过一片问号,无语道:“月池,你真的是为了爹?还有,你刚刚看人家的时候,是不是流口水了?”
“当然了,我一片孝心,不是为了爹,还能为了谁?另外,我流口水是因为看到了吃的,你可别乱说。”
傅月池瞄了眼身后,小声道:“姐姐,刚刚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崔道长的侧脸,很年轻也很英俊,如果他真能把爹爹救出来,我也不算委屈。”
“以貌取人是大忌,你……算了,你要是喜欢他,随你去吧!”
自从傅天仇锒铛入狱,傅清风身为长女就一肩担起家中大事琐事,比起尚未开窍的傅月池,她想得更多。
此次劫囚车,前途未卜,若是事发失败,傅月池有条退路可走,至少可保性命无忧。
“唉,只可惜崔道长为人太正直,我瞧了好一会儿,他正眼都没看我一下。”
傅月池叹气一声,感觉自己没啥希望,眼前一亮道:“要不,姐姐你去勾引他吧,他敢不同意,你就把他的孩子绑走。”
“呵呵,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有什么关系,说说还不行了……”
“我有婚约在身,岂能胡乱说笑。”
“指腹为婚而已,你连马家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再说了,自从爹爹丢了乌纱帽,那个什么马大人一个屁都没放,唯恐惹祸上身,这婚事估计是没戏了。”
两人一路斗嘴,将熟食馒头带回大屋,分给一众家丁。
虽然没酒,但胜在有肉,荒山野岭吃顿好的不容易,众人填饱肚子皆是一脸满足。
就在他们准备歇歇的时候,负责打探消息的人马快步冲进正气山庄:“大小姐,我们打探到了消息,傅大人明天会押经十里亭。”
“太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埋伏,救出傅大人,杀官兵一个出其不意。”
“是极,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
士气高涨,家丁们纷纷摩拳擦掌,只等傅清风一声令下。
傅清风诧异和傅月池对视一眼,没记错的话,刚刚廖文杰说了,多派人打听消息,肯定会有所收获。
而且,还让她们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救人。
“果真奇人异士,表面不肯相助,实则尽在掌握之中……”
傅月池钦佩一声,小声道:“姐姐,明天救出爹爹之后,你还勾引他吗,我觉得放过这条大鱼太可惜了。”
“我没这个命,你去吧!”
傅清风没好气道,招呼家将们准备妥当,连夜赶至十里亭埋伏。
“我去就我去,救出了爹爹,以后少不了被官兵围捕,勾到他就不怕被抓了。”
傅月池嘀嘀咕咕,没别的意思,真是出于一片孝心。
……
耳边听到人马离去的声音,廖文杰叹息一声:“宁老弟,大好机会没把握住,你的姻缘走了,现在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