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亲一下。”林希抱着她,笑得狡黠,低下头啄了一口。
还没等回味,她又被扯进另一个怀抱。谢鸣稚捏起她的下巴:“姐姐,我也要。”
“唔……”
“喂,你亲得太久了!”
“唔哼……”
“你他妈快给老子放开!”
吵吵闹闹中,有道隐蔽的视线注视着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醇厚低沉的嗓音从树后传来,着实吓了他们一跳,探头一看,发现竟是沉教授……林希先走出来,神色淡淡打了招呼:“沉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沉教授扫了他一眼,高大的身躯恍若一堵墙,那对古板严肃的黑眸如同刚从墓里挖出来的青铜人,森冷而又锐利:“我在这做疏导工作……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林希看起来对这个老师没有好感,答非所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应该不违反规定吧?”
“不影响规定,但影响风纪。”
“……”
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李天沂身上,也并不是错觉,她看见他那生硬紧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鄙夷和……厌恶。
大概是看见了她和谢鸣稚牵着的手和红肿的嘴唇吧。
“学校有责任保护学生的身心健康安全,禁止某些社会上的人士进入校园……你们需要帮助吗?”
“……”林希顿时沉下脸,上前一步,“沉老师是什么意思?”
沉教授对上他的眼睛,眸底古井无波:“字面意思,并无恶意。”
“老师,您恐怕是误会什么了。”气氛一触即发,谢鸣稚站出来缓和气氛,端出一副营业用微笑,“我们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劳烦老师费心了。”
他悄悄扯了扯她的手,予以安抚的笑容:“姐姐,我先送你出去吧。”
他们绕过他离开,沉乾林目送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东黎大学当了十年教授,沉乾林目睹过无数原本应该在学术作出贡献的学生因错误的爱情而耽误大好前程,他为他们感到惋惜。
从立场上,他没有资格阻拦,最多也就是进行劝说。沉乾林从未做出过出格的事,但这次,他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
为自己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心脏漏跳的那一拍,为在检查走廊时听见的那些许声音,为她游走在两个男学生之间游刃有余的姿态——
单身至今33年,他绝不容许自己开窍开在这种放荡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