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继续道:“既然温淑妃不愿意掺和这事,七郎总不能对她用强。”
周瑾行不屑的“啧”了一声,他若真对女人有兴致,还需要用强?
哄她的法子有千百种,就看他愿不愿意费心思去诱哄。
玉阳同他说了许多,都是围绕皇嗣相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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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姐弟二人聊了一个时辰,玉阳才回去了。
她说的话,周瑾行都听了进去。
独自坐在桌案前,周瑾行盯着朱笔,陷入了沉思。
或许玉阳说得不错,他确实有对温淑妃生出几分兴致。
她的外貌并不符合他的审美。
他比较偏爱传统型端方大气的女郎,而温淑妃古灵精怪,青春灵动中透着一股子狡猾劲儿。
可是她的性情却很对他的胃口。
他生性敏感多疑,而她肆无忌惮的坦荡恰好能打消他的疑虑。
虽然他总是被气得半死。
周瑾行拿起朱笔,指腹轻轻摩挲笔杆,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
更何况是在深宫这种名利场下产生的爱情。
从小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的算计,美色不过是权势者的锦上添花。
亦或许在某个阶段会产生那么一点点喜欢,但人心是最靠不住的。
一辈子那么长,不论男女,怎么可能把那份情义带进棺材里?
可是那种萌芽的暧昧喜欢却是非常有趣的,会让人在某个时刻会心一笑。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那种奇妙的蠢蠢欲动,周瑾行不是苦行僧,也并非六根清净。
不管他承不承认,不管他找多少借口,能放纵温淑妃作死,而没拧掉她的脑袋就是一种偏爱。
无视礼教与她共乘,听她腹诽叽叽歪歪骂骂咧咧,喜欢怀里的温香软玉,不抗拒她的接触,一起八卦满朝文武隐私满足吃瓜心……
林林总总,只要精神是愉悦的,那就证明他确实享受这种状态。
亦或许郑惠妃说得不错,他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致,只是对她没有兴致。
明目张胆的偏爱,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塑造,因为那种小欢喜是从心而发。
都已经干到一国之君了,如果连那点偏心喜好都无法满足,那还当什么皇帝?
外头的黄内侍进殿奉茶,见自家主子垂首书写,脸上的表情有点奇特。
唇角微挑,眼带笑意,闷骚得五颜六色。
那种欲说还休的迷之微笑叫人心里头直犯嘀咕。
有点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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