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见裴宥竟已经在家中,衣裳都换过了。
“你今日这么早?”她心情颇好地与桌案前的人打招呼,“我与如霜妹妹用过晚膳才回来。”
“在外一整日,我先去沐浴。”
待沐浴出来,温凝就往裴宥怀里钻。
“你在看什么?”温凝够着脑袋看他手里的东西。
未待她看清,裴宥已经将文书合上,扔在一旁:“今日玩儿得还尽兴?”
温凝连连点头:“可精彩了!我上次看马戏还是……”
她差点脱口就要说“十几年前”,顿了一顿:“还是未及笄时。”
“倒想看看你未及笄时是什么模样。”裴宥轻轻捋开她半干的发。
温凝愣了一下,眨眨眼,打算从他膝头下去,却被他扣住手腕,手上一凉。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手钏。
金制的,上面镶着蓝绿色的松石。
她抬起手。
她的手腕本就细白,被这么一衬,更好看了。
“你画的图样?”温凝问。
裴宥扬眉:“如何看出来的?”
温凝偏了偏脑袋:“直觉?”
他做什么都是出类拔萃的,这样别致的手钏,只能出自他的手笔。
“好看。”温凝笑吟吟地亲了他一下,“我喜欢。”
说着,又要跳下膝头。
再次被裴宥拉住:“就这样?”
“我有点口渴……”温凝小声道。
回来便未喝茶,刚刚沐浴完,更渴了。
裴宥托着她的后颈:“我帮你。”
唇齿交接,声影浮动。
哎,这么久了,还是如此黏人。
“又在想什么?”声音里颇有些不虞,直接将她放到了桌案上。
俯身下来,她便整个儿被他笼罩住。
“今日就在这里?”
温凝被他亲得迷糊了,脑子里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还有这种花样?这里……这里怎么……
不待她抗议,裴宥已经告诉她在这里如何做。
混蛋。
到底还是配合着。
只结束的时候,没敢睁眼看那往日里舞文弄墨的清雅地方。
裴宥亲去她的泪珠,抱着她回榻上。
非常规的地方,也非常规地费力。
温凝的力气被抽干,躺上床便一动不动,恨不能摊成一床被衾。
裴宥倒清爽得很,熄了灯烛,上床便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