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芙蕖急得满脸通红,动用了双手比划道:“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穿着这件裙子来找你的……”
他却气定神闲,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脖子下的蝴蝶结。
明明是很可爱的一个蝴蝶结。
如今看着,竟有几分妩媚魅惑。
她红着脸,忸怩不安:“这是别人送我的,我也没想过回事这样子……”
“没关系,”沈蹊打断她,低下头来吻她的蝴蝶结,喉舌热烫,“我很喜欢。”
何止是喜欢。
兰芙蕖感觉他的眼睛都在发光。
那是烧得愈发旺盛的野火,借着春风的力,愈发汹涌张狂。
他先把玩了一会儿蝴蝶结,在少女的脸终于烧得受不住了的时候,才低下头去,用牙齿慢条斯理地咬开绸带一角。
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下。
兰芙蕖知道沈蹊很厉害。
但今日的沈蹊,彻底颠覆了她往日的认知。
汗水湿哒哒的,打湿了整个床褥,兰芙蕖眼泪都要出来了。泪眼汪汪之际,她忽然回忆起,当初芍药姐姐送她衣裳时,脸上神秘莫测的表情。
少女咬着下唇,牙关颤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滚过她的脸颊、下巴,落在那锁骨凹陷处。
小芙蕖欲哭无泪。
呜呜,芍药姐姐害我。
……
精疲力尽,已是黄昏。
兰芙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沈蹊是告了一下午的假,专门与她做这种事。
后知后觉的顿悟,与身上的疼痛一并交织着,让她又羞又恼,忍不住用脚蹬了身侧男人一下。
蹬第二下时,沈蹊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怎么,想造反?”
他喉结上挂着一滴汗珠。
那只手牢牢抓着她的小腿肚,手臂仍是结实有力。
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兰芙蕖吓得不敢吭声。
见小芙蕖反应,沈蹊轻轻笑了下,提着她的小腿将她又往怀里拉了拉,伸开双臂将少女整个人抱住。
帐外,夕阳西落。
兰芙蕖有几分担忧:“我怕我一会儿回去晚了,叫二姐发现了。”
她趴在男人胸前,脸贴向他的胸膛,细细喘。息。
沈蹊闭着眼,吻了下她的发丝,声音懒懒的:“再抱一会儿。”
兰芙蕖是踩着月光回去的。
本以为帐子里只有二姐,一掀帘子,竟是乌泱泱一群人。
安翎郡主与兰清荷对坐着,安翎身侧,还端正站着应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