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殊只说:“我自己能处理。”
“处理什么?要不是我,你这奖真要被那个宋砚风抢走了。你这个人就是心软,不被人逼到最后就不肯出手,颁奖结束了,才把宋砚风的那些料放出来有什么用?”
“大家各凭本事,没拿到就是我技不如人。”
裘桓嗤道:“宋砚风要是有你这样的关系,不知道要嚣张成什么样。只你,会被这样的小人物欺负。”
孟临殊不说话了,忽然从裘桓怀里挣扎着下了床,裘桓一时不防,就见他赤足站在地上,弯腰将扔在地上的衬衫捡了起来披在身上。逆着光,单薄的布料里,影影绰绰映出他瘦削修长的身形,连带细窄的腰身和笔直的长腿,全都一览无余。
裘桓走了神,慢半拍问他:“又怎么了?”
“没怎么。”
孟临殊已经换好衣服往外走去,裘桓懒洋洋地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没怎么走那么快干什么?”
孟临殊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说得对。”
他对着裘桓不常笑,总是横眉冷对的,难得勾了唇角,裘桓顾不上听他说什么,只是盯着他薄而红润的唇,还能看得到唇瓣上刚刚咬出来的齿痕。
裘桓眼神一暗,又不想放孟临殊走了,孟临殊竟然也向着他走了过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住,慢慢地说:“我是不喜欢和人交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能忍就忍了。”
裘桓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视线落在他颈中,看到上面红紫连成一片的痕迹,一路蜿蜒至领口向下,连带着锁骨胸前,都是齿印吻痕。
裘桓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声音有点哑:“你这种想法就不对……”
话音未落,孟临殊已经一拳打了过来。
“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用力过大,孟临殊雪白的指节上也擦出了几分红痕,他却毫不在意,收回手来,淡淡一笑道,“对你,确实没必要一直忍着。”
孟临殊打完裘桓神清气爽,难得睡了个好觉。
法都没有,让同桌的几个人想放水都放不了。
今天的牌局是陈崆组的,他家里是做医疗行业的,连锁医院一路开到国外,自己也念了医科,现在也是医疗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他小时候被长辈带着去裘桓家里做客,算是和裘桓从小一起长大的,看裘桓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说:“这是想谁呢?”
几个二世祖身边都簇拥着几个漂亮小姑娘小男孩,唯独裘桓身边干干净净,倒不是没人想往他旁边凑,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冷硬的要命,有点眼色的都知道别上去讨嫌,倒显得他出淤泥而不染。
裘桓没说话,旁边的庄同洲叼着烟:“二爷这脸上,怎么被抓花了?”
裘桓脸上挂了伤,颧骨边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圈子不大,就那么多人,外面分三六九等,里面还得分,裘桓是塔尖的人,二世祖们在外面耀武扬威,在他面前还得低头,虽然都是朋友,可私心里还是要捧着他,现在看他挨了打,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崆指使着身边的小姑娘说:“去,看看二少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牌都打成这样。”
小姑娘长得漂亮,算是在场最好看的一个,可进来之后,裘桓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扫她一下,她早就心痒了,闻言还真凑过去,手往裘桓肩膀上搭,一边笑盈盈说:“二少,您这是看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