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中含着不喜,回眸继而撰写,潘樾侧身拂手于身后,睽睽而视,心中尚有一计策:“既然你想清楚了,不妨画出来。”
“那……那我画试试?”眸光悄无声息落在陈三身上,手中之笔悬于半空,随即回眸盈盈作笑。
潘樾肯定点了点头,见状,她果断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顺起一张空白纸张平摊于桌面上,站在原位的陈三自然不信她能将其悉数画出,侧目朝刘捕快扫了一眼,摇了摇头回眸不屑一顾。
上官芷扶着衣袖蹙眉思虑,顿,下笔于纸上浅浅画过,她仪态端庄身子微微前倾,垂下眉睫全神贯注。
见状,潘樾怔了怔迈着步伐缓缓走近副书案边,视线落在她身前的纸上,身后的陈三与刘捕快并不看好凑近瞧了瞧。
众目睽睽之下,她付之一笑将毛笔放在一边,递过纸张,他不慌不忙接过,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周围陈三与刘捕快忙凑近目睹,纸上所画便是简约类似三叉戟形状之利刃,不过与众不同的便是画中之物乃两边长,中间短。
众人脸色微变沉默须兒,情不自禁哑然自笑不可仰,站在身后的衙役嘻嘻笑着戏谑道:“上高官小姐。”
她闻声看去眼眸冒着亮光,“你这兵器能不能杀人不知道,用来烤肉应该不错。”
此言一出,陈三更是笑得不能自拔仰天长啸,几人脸部笑得扭曲,潘樾冷沉转身盯着四人,顿然抿着嘴唇垂着眸哑口无言,再无任何风吹草动。
“再笑会儿?”他提议道。
方才笑得不亦说乎的衙役心里万马奔腾,略有心虚摇了摇头。
“上官芷。”他收敛冷沉的目光,转身将手中的纸张递去,“接着说,该怎么用?”
“好。”上官芷敛笑提着裙摆缓缓站起身接过,步履至一旁,娓娓道来:“这种兵器呢——”
“可能会用作两种用法。”她径直与潘樾擦肩而过,步至空位处打量起所画之纸,“如果他正常发力的话,就可以当做寻常的剑使用。”
“但如果使用巧力。”其余人随着她视线移动,她话锋一转,抬手指着纸上图案尖端方向,眼神飘到别处,“用顶端这三根尖刺,那就可以造成现在的伤口。”
“这三根尖刺。”上官芷愁眉回过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分别由拇指,食指,中指,而呈其余二指则弯曲,“短的可以起到辅助作用。”
随后她将手背过去,“长的可以致命。”
她仔细打量着手指,缓缓转向一旁不动声色地刘捕快,朝前伸去,指向天突穴所在之处,恰好发现两根长的呼应上伤口位置,他不免颤了颤,又问她呢喃细语:“刺入天突穴的就是这两根长的。”
“上面有锋利的剑棱。”她回眸瞧着纸上所画,尽可能还原,身后潘樾睇目朝纸望去,“所以伤口平整。”
陈三不屑睇过眼眸后而收回视线再次落在她手上,“下面有托,只能刺入两寸。”
“因为刺入不深,所以伤不到骨头。”上官芷摆头析微察异。
“那凶手用这么复杂的手法杀人。”刘捕快一脸不解满腹疑云,“有什么必要呢?”
“一个闺阁大小姐。”她闻声侧目望去,陈三龇牙咧嘴调侃尔尔:“连兵刃都没见过,只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潘樾听此骤然不悦,揣着手转身质问:“想法对与错,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想驳斥。”他笑容不复存在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就拿出更好的推理来。”
上官芷脸上涌出几分不悦,朝他撇去一个阳奉阴违狐媚之笑,嗤之以鼻:“哎呀,陈仵作,你可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若是县衙人人像你这般,那咱还得了啊?你说是不是啊?陈仵作??”
欺软怕硬。
陈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屑,皮笑肉不笑仍垂眸,一旁刘捕快应声不解扫了她一眼,茫然道:“大人,我们是知识浅薄,可是上官小姐……这也只是推测。”
“也无法证明。”潘樾听他所言也觉有理,交叠着双手于胸前垂目沉思,一旁陈三抿着嘴唇频频点头附和,“这就是真的呀,而且这对查案有什么好处?”
“你们没见过。”
上官芷听此顿然脸色一变,难看之相语法明显,朝他蹙眉瞪了一眼,眼神露出狠厉,后而摆头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潘樾,他眸光坚定计上心来冷言道:“那就去找可能见过的人。”
“上官芷。”话毕,他侧目盯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上官芷,抬步与陈三擦肩而过,垂下手臂朝门外走去,“带上你的画,跟我去验证一下。”